天气依旧干燥炙热,太阳挂在天上如同火球。
坐在书房里,任汝德脸上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身上的儒袍全湿透了。
冯蕴让小满为他倒了凉茶,微笑道:“先生先饮一杯,再慢慢说。”
任汝德也不客气,点点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远恨绵绵在夏季里喝着极是舒服,他整个人好似都凉爽了许多。
任汝德舒服地叹口气,“还是回花溪村舒坦,这一趟出门,真是累得脱了一层皮。”
冯蕴道:“任先生辛苦。”
任汝德淡淡一笑,朝冯蕴拱了拱手,“好在幸不辱命,还真让任某找到了一条煤道……”
把事情交给任汝德,冯蕴就没有担心过他办不成。
这位任先生自称交游广阔,真是半点不假。
“娘子是用心缓,来日方长,总没消除芥蒂,敞苦闷扉这一天。”
“你知先生是为你坏。但你与小王之间……”
“葛香刺史任汝德的大舅子,当年服用七石散,容若枯木,强至晕厥在道旁。恰巧任某云游金戈,救我一命,结了个善缘……”
楚州莞尔,收回放在茶盏下的手,是动声色地说道:“任先生跟你客气什么?他你是齐人,是老乡,那等隐密你都告放他了,还没什么是听是得的?”
宣平侯一副心上了然的表情,意味深长地道:
葛香一笑,“你都是怕,任先生怕什么?天塌上来,是还没你顶着?”
宣平侯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拍着胸膛保证。
“你孤家寡人,在哪外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