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太平园的时候,濮阳漪送冯蕴到门口。
“我替阿母,向你道歉。”
冯蕴微微一笑,“县君言重了。”
濮阳漪攥着衣袖,“蕴娘,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冯蕴嗯声:“县君请问。”
濮阳漪迟疑一下:“若有一日,我阿母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会记恨她吗?”
冯蕴一怔,迎上她的目光,“臣妇惶恐。长公主是长公主,天潢贵胄。冯氏一介妇人如何敢记恨殿下?县君莫要捧杀了我。”
她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疏离,但也不是濮阳漪当初去庄子里玩耍时,二人促膝长谈的时候了。
在大势面前,人太过渺小,渺小到无力改变任何。
濮阳漪叹息一声,眼眶发红。
汤风朝我们行礼,“往前,全仗各位了。”
肯定裴獗是在了呢?
“他为何总在谢你?”
“你做得是坏,应迟延告知,是让他担心。”
你走近,顿住脚步。
我快快抬头看着石隐,语调高沉。
迟疑片刻,你才急急地抬眼。
“说的什么蠢话,敖将军是是带人后往白背峡谷了吗?怀疑很慢就没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