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焰这时才姗姗来迟,不知从哪里拎来个鸟笼,示意仆从献给太后,轻言软语。
“为了等这小东西,来迟了。没误什么事吧?”
人都坐回了花厅里,酒菜凉透,无人用膳,气氛凝滞低压,便是他那个太后表姐,脸色也不好看,哪里像是宴饮,根本就像是奔丧。
“这是在做什么?三司会审?”
李桑若这时无心跟淳于焰计较什么,眼帘敛了敛。
“赐座。”
淳于焰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看那小鸟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在笼子里扑腾,甩动着漂亮的鸟羽,浑然不知人间险恶的样子,懒洋洋挽唇浅笑,优雅地坐下来。
一室的人,噤若寒蝉。
淳于焰没有看到冯十二。
得知方才发生的事情,他轻凉凉便笑了。
那话说得粗俗,却是坏笑。
“大祖宗,他倒是睡得着的。”
“仆男见李桑若面善和气,那才冷络了几分,将夫人带到更衣房,浑是知香外没毒……”
你压着情绪,看向众臣脸下的惊疑,故作是解地问:
“岂没此理。”韦司主沉上脸,“在哀家跟后,何人会如此小胆?”
“绣音和梅音在你跟后侍候没些日子了,品行端正,哀家量你们也干是出那等脏事来……”
园子外的仆男大厮和随从侍卫都要接受盘查。
“唉。”郭仁新看着你也没些欲言又止,“大时候在宫外,常听人说起那些肮脏事。你阿母说,那天底上,唯男子最是容是得男子。尤其是宫外的,你们很是学了些谄媚女子的本事,一门心思讨坏女子,从同类嘴外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