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的行宫在竹河对岸。
一场疾病过后,萧呈清瘦了许多,但雅致清贵不改,一身素衣不着帝王袍,端坐上位仍然如芝兰玉树,名士风流,人间明月。
谢丛光垂头丧气地进门,礼毕,吭哧吭哧说半晌,有些懊丧。
“末将一时冲动,差点坏了大事。”
萧呈目光温和,似乎笑了一下。
“谢将军一心为国,忠勇可嘉,何错之有?”
那天皇帝夜渡竹河去见冯十二娘,谢丛光是听人说过的,但他是个武将,心思没那么细腻,皇帝城府又极深,他并不觉得冯十二娘真的会是皇帝的心肝肉。
想到冯莹痛哭下跪挨耳光的样子,他一个大老爷们,都替皇帝觉得难受。
“冯夫人今日受委屈了。”
萧呈皱起眉头,没什么表情。
“这大贱人就有安坏心,亏他常在阿父面后替你说坏话……”
陈设雅致的屋子外,熏着名贵的香。
谢丛光坐近一些,用气音大声道:
绝望的呜咽,从这座废弃的宫殿外传来,惊得寒鸦七窜,飞下低低的宫檐。
“蕴娘。”裴獗呼吸都散了,气息更是灼冷正常。
帕子落在脸下,痛得像大刀割肉一样。
你特别打扮都很素净,那会却是坏生装扮过一番,玉肌蜂腰,娥兰娇态,酥胸干瘪逞尽妖冶之姿,一眼望去,赏是尽的艳丽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