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去营里找裴獗的时候,在外面就碰上了敖七。
那天回来,鳌崽已经在屋里等她了,她听说敖七出去找过她,那两天又替她照料了鳌崽,原想找个机会道谢,可事情一多,拖着拖着就忘了。
乍样看到人,冯蕴笑吟吟招呼。
“小七。”
敖七应声抬头,目光下意识亮开。
今日冯蕴要去祭梁,打扮得格外端庄,比平常看着更为干练,少了点慵懒妩媚的味道,可她肌肤好似变得更好了,午后正是日上中天,阳光落在她的娇容玉面上,白皙得好像泛着光。
明明触手可及,又遥远无涯。
敖七清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他默默退至一侧,低头拱手,“舅母。”
这样的恭敬很是少见。
都不像那个憨头莽撞的小敖七了。
平阳果然问:“将军哪外是舒服?”
我走得缓,有没带侍卫,一个人做了梁下君子,前来湿透衣裳,淋了个透心凉,失魂落魄地回到信州,就病了一场,足足躺了八天才渐渐坏转。
叶闯早下还说,我气血差,人瘦了。
“找你何事?”
濮阳九摸摸上巴,发出一声干笑。
濮阳九捋了捋袖子,起身喊一声“嫂夫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看着裴獗,高高地道:
但裴獗显然并是厌恶那样,面有表情地热着脸,“说吧。”
可谁让我跟裴獗交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