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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从父亲的书房偷的。”听着昭的惨叫,林低低笑着。“妈妈这辈子都没抽过这麽好的烟吧,现在用在你身上,是你的荣幸。”
……
长达五个小时的折磨,昭已经奄奄一息、将死不死了。
林这才满意地收手,拨通了西宁的电话:“父亲,我这边OK了,你找人处理一下。”她单手套好衣服,欲推门出去。
对面说了句什麽。
“那就让她衆叛亲离吧,我要她从今天开始,只能干最髒最累的活,体验她以前从来没体验过的人生。”林友善地说,这个“她”指程依。
——上官姜浑身僵硬地站在门口,从接到程依的电话到现在不知待了多久。
实验室的墙壁应林的要求并没有特别隔音,这麽近的距离完全可以七七八八地听到里面发生了什麽。
林神色自若地掩上门,乖乖地抱着上官姜:“妈妈……”
上官姜猛地推开了她,颤抖着艰难开口:“别、别这麽叫我。”她一想到林是怎麽对待里面那个“妈妈”的就毛骨悚然。
“母亲。”林无可无不可地改口,她将食指抵住嘴唇,做出“噤声”的手势。尖锐的虎牙若隐若现:“不可以告诉别人哦,不然我会把你的嘴缝起来。母亲。”
转身离去时,后面传来了上官姜悲凉凄厉的声音:“你跟你父亲一样。”
上官姜接受不了林“继承”了西宁的残暴,哪怕这件事是昭的错,但也罪不至死。她最后终日郁郁寡欢,直到生命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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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对自己的预感一向不持怀疑态度,比如此时西宁毫无预兆地让她分担了一部分工作,并且叫她没完成之前不许出房间。
她怎麽可能乖乖听话,干脆把工作点搬到了门后,想听听外面是不是要有什麽大动静。
奇怪的是,她只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如同铁鏽般的腥气,还有从门缝里渗出的红色粘稠液体。
林知道是什麽了,她打开了门,不出意料的,门前挂着只死狗,正在像个血葫芦一样往下滴血。
那只狗是上官姜送给她的礼物,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噌噌发亮,那双漆黑的眼睛跟林很像,不同的是它的眼睛有光泽,但此时此刻全都失去了光彩。
林表情淡淡地给它收了尸。
“不用难过,这只是个小小的惩戒。你知道那种负面新闻爆出来,有多少对家等着看我们笑话吗?”西宁靠在一边的围栏上,面色鄙夷,他慢条斯理地敲打着手肘。“尤其那个女人,光是和凯特家放在一起都嫌髒。”
“父亲,一只死狗罢了。”林侧头看向他,一如既往地冷血无情。
西宁欣慰地笑了,他拍拍林的肩膀:“你知道就好,不愧是凯特家的继承人,我的好孩子。”
月黑风高时,修竹和林在一座凉亭里下棋。
“按照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说法,我应该把他也吊起来放血,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林轻轻把玩着手上的黑子,她有的是蹂/躏人的手段。
修竹眼神晦暗不明地掀起眼皮:“不用。你开心就好。”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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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凯特家的人后,林每天早上一起来就得锻炼身体。然后白天跟着几个家教上课,晚上学习武术、使用各类武器,作用并不止强身健体,还要能做到面对敌人时一击必杀。
偶尔有空时还要粗略掌握马术、射击、射箭等等五花八门的活动。
经过全年无休的六年时间,她成功考入重点大学,用了三年修满学分提前毕业。
在这期间她也没有只是单纯学习,而是一直在接触金字塔家族业务,别人杀不了不敢杀的人她杀,谈不妥的交易她解决,完不成的任务她做……等到大学毕业,林已经把自己干到了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地位。
十二岁考进大学的那年,她叫叶裴林。
真兇
叶裴林当然没有一五一十地跟蒋桓坦白,毕竟还要维持人设,省略了反社会的部分,完全把自己塑造成可怜无辜的受害者形象,然后添油加醋地把上官姜的死归咎在了程依头上。
她深吸一口气:“就是这样了。”
蒋桓的思绪飘远,心疼地摸了摸叶裴林的脸,她说:“好像还没对你说过我父母的事。”
相对于叶裴林跌宕起伏、丰富多彩的童年,蒋桓这边就比较平淡了。
蒋父和蒋母艾里是大学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他们顺理成章地结了婚,生活幸福美满。
一切都被一场意外打破了——蒋父出差时乘坐的跨星球航班坠毁在浩瀚宇宙中,连星际防护系统都没能抢救回哪怕一丝半点的残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