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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叶裴林说不出话来了。蒋桓只好转移话题:“你跟程依关系是不是不好?”
“嗯?问这个干嘛?”
“本来打算递纸巾给她,不过你跟她关系不好的话就算了。”蒋桓如实解释。
“不行。”叶裴林严肃地指正:“就算我跟她关系好,你也不能递。”
“……好。”
其实要真关系好,程依根本不可能被水淋到一分半点。
程依终于忍无可忍地走了。
“反正我嫌疑也解除了,先走一步。”金奇君一手插兜,径直朝不远处的车辆走去。他蓦然想起什麽,鬼鬼祟祟地折返回来,双手合十拜了拜:“大哥大姐们,千万别给黎遄透露我的行蹤!小的谢谢你们!”
南慕和金司对视一眼,道:“表哥真是深受其害。”
金司无奈:“别说他本人了,连带着我和叶裴林都经常被姓黎的骚扰。”
叶裴林还曾说过早晚把黎遄套麻袋里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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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徬晚,事情出现了反转。
因为亚当斯特醒了,一睁眼就吵着闹着要见叶裴林。
“妈!”他扑进黎夫人怀里哭嚎,嚷嚷:“是叶裴林让人干的!她写纸条约我出去,然后让人砍的!”
“你有没有看到对方的脸?”黎夫人怜爱地捧着亚当斯特的脸。
亚当斯特摇头:“那人偷袭我,然后我就痛晕过去了。”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面色凝重,如果真的是叶裴林指使的……那就难办了。
黎遄开口打破了沉重的气氛:“叶裴林又不是没有你通讯号码,还传纸条?你以为她小学生吗?”现在小学生都不传纸条了。
黎遄咽下那句“他妈的”,维持身为贵族的自我修养。
“操!”亚当斯特粗声骂道。“对比一下字迹不就知道了?!”
“行啊,纸条呢?”
“在我房间桌面上,”亚当斯特就近推了一个佣人一把:“去找!”
“是,四少。”佣人匆匆离去,没一会又面色不虞地回来:“……四、四少,没看到有纸条。”
亚当斯特气上心头:“养你们这帮蠢货来干什麽的?!老子自己去找!”说着就要翻身下床,可谓是身残志坚。
“行了你,没完了还。”黎遄轻松按住他。“都过了这麽长时间了,兇手早该毁尸灭迹了。”
亚当斯特眼角抽搐,神色扭曲。“那老子这手就白断了?!”他的右手从肩膀处整条没了。
黎夫人宽慰:“不会,你先好好休养,到时换一个机械臂,我们绝对会查出真兇的。”她拍了拍黎遄的肩膀,耳语:“跟我出去一下。”
“母亲,有什麽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折腾了这麽久,黎遄有点不耐烦地点燃了一支香烟,金属打火机发出“咔哒”一声。
“这件事,退一万步,就算是小林做的,也要不是她做的。”黎夫人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样子。
“你的意思……?”
兇手另有其人那最好,皆大欢喜,如果没有,那就造一个出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拉人顶罪。
“你也知道,你妹妹马上要嫁进凯特家了。”黎夫人抽走黎遄嘴里的烟,随手掐灭了。
凯特家族
“你先给我透个底,不是你干的吧?”凯特·修竹严肃地拉着叶裴林。
叶裴林眉眼间染上意外,“我很閑?”
听她这麽说,修竹松了一口气。
叶裴林猝不及防问:“哥,如果真是我呢?你要怎麽做?”
“那就是好了,”修竹眼里是嘲弄和不屑。“他们敢把你怎麽样麽?”
无非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但总的来说后果不严重。这个想法倒是跟叶裴林不谋而合,两兄妹一脉相承。
晚上的风很大,再加上暗处那人的职业使然,好似并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
叶裴林一进门就被浓重的烟味呛了个正着,她眯着眼,伸手在鼻前扇了扇:“抽这麽多烟?”
手肘撑着阳台护栏的蒋桓应声回头,下意识灭了烟:“抱歉,忘关阳台门了。”她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房间的抽风模式。
“怎麽了?”叶裴林明显感觉蒋桓有点心不在焉,因为自己不抽烟,平常对方都会非常注意,不让她吸入二手烟。
蒋桓眼神複杂地看着叶裴林,夹杂着关切、惶恐、欲言又止……还有一丝好像是心疼的情绪。
叶裴林不明白,心疼什麽呢?
“程依来找我了。”蒋桓先开的口。
“哦。”叶裴林顿了顿。“说我坏话了?”
“……算是吧。”蒋桓斟酌着说。“她告诉了我你和她的一些往事。”
——蒋桓帮着德尔塔区的警员审讯了其他人,快结束的时候随便走进一个卫生间洗了把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