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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找学校里的人挨个问了,但工作量太大,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说。”阿奇垮着张批脸。“阿sir,你去茶水间啊,顺便帮我倒杯咖啡呗。”
蒋桓在茶水间接通了一个电话。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听不听?”
“你说。”蒋桓抽出一支烟。
“你们发现兇器的那个碧水院,有个诨名,疯人大院。”
蒋桓点燃香烟的手顿了顿,她似有所感,下意识回头看——
叶裴林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叶裴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口型说道:你继续。
“……你怎麽知道的?”
“嗨,文倸住过一段时间,你这麽一说我才重新查了一下。”
蒋桓带过了这个话题:“文倸最近好吗?”
“还那样。”对方苦笑了一声。
“会好的。”蒋桓只能这样安慰他。
“嗯。挂了。”
叶裴林像蛇一样慢慢从后面攀上了她,冰冷的指尖滑过她的肩胛。
蒋桓阻止了她的小动作,“别闹,有话问你。”
叶裴林停下手,踮起的脚尖也放了下来,她一脸无辜地看着蒋桓,眼珠就像有毒类动物般散发迷惑性,然后,她把蒋桓的烟掐了。“你是把我当工具人了吗?”
蒋桓笑了:“之前不还说乐意为我解答麽?”
叶裴林想想也是,“嗯呢,你问麽。”
“你知道……‘疯人大院’吗?”
叶裴林眨了眨眼,“哦,就碧水院嘛,也不知道谁给起的这麽中二的名字。”
“这个外号的由来是什麽?”蒋桓专注地看着叶裴林。
叶裴林突然凑到蒋桓耳边轻语:“就是……你这麽看着我,我会想跟你接吻。”
蒋桓无奈地敲了敲她的额头:“聊正事呢。”
“那聊完正事能聊点不正的事吗?”
“……”
叶裴林撩人一向是点到即止,一阵风似的,吹过之后怎麽也抓不住。情话是家常便饭,这点蒋桓在她身上深有体会。
就像现在,此人非常自然且毫无停顿地继续话题:“据说呢,据,说——住那的人要麽精神有问题要麽心理有问题。”
—
越清挂了蒋桓的电话以后,走到卧室把躺着的那人叫醒:“吃饭了。”
那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睡帽歪在一侧,是一个清瘦乖巧中带着些许冷漠的男生。
饭桌上,越清轻声问他:“吃完饭去散步好吗宝贝?”
男生点了点头。
越清把剔好骨头的排骨夹给他。
“蒋桓他们最近在查的案子,好像跟碧水院有点关系。”
男生闻言擡起了头。
“先吃饭吧,等会边散步边跟你说。”
男生快速地扒完了那两口饭,然后不管他(越)人(清)死活的拉起他就要走。
越清扶额:“那你去前面帮我买瓶水好吗?我有点口渴。”
男生停顿了一下,还是去了,而越清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关注着。
报刊亭老板戴着耳机,闭眼哼歌,男生不得不用力敲玻璃柜台才让老板回神。
“要什麽?”老板热情地说。
男生指了指矿泉水,然后竖起一根手指。
老板奇怪地看了看他,在他要付钱的时候拦住了他:“哎哎,不收你钱了哈。”
这下轮到男生用奇怪的眼神看老板了,他强硬地把钱压到了桌面上。
男生闷闷不乐地走回越清身旁,“哥哥,那人不收我钱,他是不是以为我是哑巴?”这不是第一次了,但男生每次都会这麽问。
“怎麽会宝贝,是你太招人喜欢了。”越清捧起他的脸蛋亲了一口。
“蒋队在查谁的案子?”
越清叹了口气。“南安禾的,他死了。”
男生睁大了眼,他急切地问道:“怎麽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14号傍晚没的。”越清安抚地拍了拍男生的肩膀。
“那跟碧水院有什麽关系?”男生百思不得其解。
“嫌疑人之一,在那有房産,而且还搜出了杀人兇器。”
男生想起了什麽,“哥哥,我想去警局。”
—
阿奇看着来人还愣了愣:“呦,越哥。”
他一把揽住文倸:“文小倸同学,今天怎麽过来啦。”
文小倸同学一如既往地高冷不理人,他把準备好的稿纸摊开——
【我有线索向警方报告】
这倒是让阿奇有些意外,文倸平常是不会走出自己的舒适圈的。
他在纸上写:【14号下午四点半左右,我看见南慕和南安禾在附中一片小树林里争执】
“他们吵什麽?”
【听不清】
“你当时为什麽会看见?”警员反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