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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司不想让我接触他。”
“?”
“我不知道。”南慕实话实说,金司是个很阴晴不定的人,说不定只是不想让他取代南木的位置。
“金司和南安禾不对付?”
按他们说的,南木是金司的“初恋女友白月光”,那金司对“小舅子”态度能不好?
除非姐弟关系不好或者弟弟沾了一身臭毛病,口说无凭,这两种情况目前来看还没有确凿证据。
“南安禾以前确实有跟我说过,他不喜欢金司,希望我们能分手。”这话很委婉了,何止是不喜欢,南安禾对金司的恨意都要溢出屏幕了。
“有说原因吗?”
南慕摇头,他在思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叶裴林说南安禾喜欢我,恋人的那种喜欢,所以才……虽然我觉得不太可信。”
—
“队长,你说,金司讨不讨厌南安禾呢?自己的对象一直被人惦记着。”阿奇琢磨着。
不过金司如果假设仅仅把南慕当替身,还会有“吃醋”这种情绪吗?或许解释成为了金家的脸面也说得通,因为他和南慕已经结婚了。
好了,嫌疑人又多了一个,还是个惹不起的。
“金司先生,请问您昨天傍晚在哪呢?”警员也只是例行一问,说句有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实在话,坐到金司这个位置,就算要杀人也用不着自己动手了。
“总公司。”
“想问一下,前天和昨天,有谁去过你们家?”
“没有。”金司诡异地沉默了一下,久居上位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是以并没有人发现这细小的不对。
“听说您跟南安禾关系不好?”
金司冷笑:“南安禾那小子在南慕面前装的各种柔弱无辜天真善良,一到我面前就各种吵闹。谁会喜欢熊孩子?”
警员:“……”
那确实哈……不是。
“咳……南木和南安禾姐弟关系如何?他们家家庭氛围友好吗?”
金司是这样答的:“他们父母有点偏心南安禾,但如果只论我看见的一小部分,南木对她弟很好。”
这句话乍一听没啥毛病,甚至会让人産生给南木洗白的错觉。然而仔细一推敲,中间加了无数限定词,预审怀疑金司这小子是在就“表里不一”“心机深沉”“外人面前装作对南安禾好”此类给南木倒油,还颇有阴阳怪气的内味儿。
两边证词发生沖突。
诡谲风云
暂时解除嫌疑的叶某又出来乱晃了。
“蒋、大、队、长~”
“嗯。”蒋桓应声。
“有什麽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一名警员恭敬地端上一杯牛奶:“大仙,请您为我们指点迷津。”
市局上下一致认同叶裴林“大仙”的外号。
但本人很嫌弃:“大仙也太难听了。”
“警官,你们不觉得那个谁T、Tom……”
阿奇纠正:“是Tony。”
“行行行,那个Tony有点奇怪。”叶裴林一脸敷衍。
“奇怪在哪?”一警员探头。
叶裴林:“他家勉强算有钱的吧,那他管南安禾要钱干嘛,别告诉我他家是靠收保护费发家致富的。”
衆人:“???”
Tony被带来询问的时候你明明也被关在审讯室吧?
你们关的不是同一间审讯室吧??
你们以前根本不认识、也没有任何交集吧???
“也有可能是家里给的钱不多。”警员忍不住说。
叶裴林抱胸,“你们可以去查查看,Tony是不是只逮着南安禾一个人薅。”
“好像还真的是,Tony被誉为校霸主要是他跟校外的人混,还经常违纪。但他确实没霸淩过除了南安禾以外的同学。”
那他这麽做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说说吧,为什麽要欺负南安禾?”
“我就是混,看他不顺眼怎麽了?”Tony不屑地插兜,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是嫌疑人,还留在这里只是为了配合问话。
“所以你把他杀了?”
Tony一怔,他好像听见了什麽无稽之谈:“他……死了?”
怎麽可能?
“对,没错。”警员很敷衍。
到底还是个学生,警方的这种态度让他觉得他们对这个案子不重视,说不定最后抓不到兇手会让他来顶罪。Tony敛下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沉默不语,但从起伏的胸膛还是能看出他现在的焦虑。
蒋桓站在阿奇身后,“调取附中的监控出来看看,只看Tony和南安禾的部分。”
叶裴林坐在阿奇面前的桌子上悠閑地晃腿。
“我突然想起来,南安禾他姐以前也是附中的。”叶裴林状似不经意地说。“校友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