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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我们具体讲讲吗?”这事怎麽就扯到南慕了呢?要是最后证实没关系,该如何跟金家那位交代。
“我跟金司是初恋,后来分手了。我没想到他找了个跟我名字同音的男朋友。”南木斟酌着说。“你懂我的意思吗?金司把南慕当成我的替代品,所以南慕一直很讨厌我。”
啪嗒。
笔掉地上了。
警员被她说的这狗血戏码雷得外嫩里焦目瞪狗呆。
阿奇讪讪开口:“我们请南先生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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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慕神色平静:“这是我第二次来警局了。”
“南先生,请问今天傍晚你在哪?”
“奥明高尔夫球场。”南慕补充:“门口的监控应该拍到了,是老板接待的我,还跟了几个服务生。”
警员一一记下,让人去询问,情况和南慕说的相符。他硬着头皮把南木说的话複述了一遍:“情况属实吗?”
南慕露出嘲讽的表情,倒也没说话。
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警员有点意外。
金司那种身份地位的人,即使请得来,恐怕市局也容不下这尊大佛。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这位涉案部分不多且不严重,采取视讯问询也是合规的。
警员又一次把那段狗血剧情说给金司听:“请问南木小姐说的是否属实?”
金司眸光一沉:“南小姐同我和平分手多年,之后我与南慕自由恋爱。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都不少,何况只是同音——你说呢,警官?”话里带着维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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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我们封锁了各种交通系统,那人应该跑不出扬城了,现在还在搜查。”阿奇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说:“看监控里那人身形真挺像南慕的。”
警方出动大量警力,第一时间围堵,还是让兇手逃之夭夭,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即便有不在场证明,南慕的嫌疑还是很大,因为南安禾所住的TS小区离奥明高尔夫球场非常近,南慕完全可以找借口离开,杀了人后再返回,过程只需要钻一些监控死角,就可以营造出一直待在球场的假象。
把南安禾摔伤这一举动,代表暴力、恨意、疯狂,也可以代表愚弄,自然界中许多动物在猎杀猎物前都喜欢狠狠戏弄一番,让猎物挣扎,怀抱希望,再将猎物的希望碾碎,如此往複。
“去搜一下南慕在扬城的住宅,金丝楠慕餐厅也别放过。”
正常来说,应该是搜嫌疑人的家,但是吧,南慕的房子多到离谱,是以只能先采取“就近原则”。
蒋桓在其中一家餐厅碰见了叶裴林,很难说是不是巧合。
但蒋桓看见她就突然想起了那天庆功宴的閑聊,蒋桓偷偷发信息让正因找不到线索而苦恼的警员去碧水院查。
她注意到叶裴林的脸上有几道擦伤:“怎麽弄的?”叶裴林怎麽总是小伤不断。
“不小心摔了一跤。”叶裴林明明是笑着的,蒋桓却觉得她不太高兴。
“你们抓了南慕是吗?”
蒋桓点头:“你对南木了解多少?我是说南安禾的姐姐。”
叶裴林冷笑:“金司已经把情况大致告诉我了。南安禾他姐说的故事都是主观臆测,她有被迫害妄想症和异想天开症。”
蒋桓顺了顺她的炸毛:“如果真的不是南慕的话,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他的。”
“什麽如果?本来就不是。”叶裴林不满,她站起来撑着桌子,歪头打量蒋桓的眼睛。“今天我和南慕一块待在高尔夫球场哦,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範围内……警官,你不相信我吗?”
蒋桓定定看着她,过了一会,终于率先瞥开目光。“从私人层面出发,我可以相信你。但现在是工作,我必须坚守客观、公正的办案原则。”
叶裴林“哦”了一声,又道:“我能见南慕吗?”
蒋桓知道她指的不是南木,不然凭她的本事,受害人家属兼半个目击证人轻轻松松就能见到。
“可能不行。”
严格来说,叶裴林也算犯罪嫌疑人,她知道金司、南慕和南木的过往,又是南慕的好友。平常也看金司不爽,各种掐架斗法,为了南慕报複南氏姐弟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在叶裴林强烈地要求逮捕她之下,蒋桓把她一并带回了警局。
没见过这麽上赶着要进警察局的人。
“阿sir你回来了,”阿奇神色不霁。“南慕曾经住过的碧水院618号,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一把单刃匕首,最宽3.5cm、长6cm以上,厚度0.45cm……上面有南慕的指纹和南安禾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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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拎起装着匕首的物证袋:“南先生,我们在上面提取出了你的指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