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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他们,可以拦下运钱的货车了。”
蒋桓上前一把抱住了叶裴林,抓住她的肩膀满脸担忧:“没事吧?”
“有事啊,我的手被绳子勒得好痛,我的手伤还没好,解绳子费了好大劲呢。”叶裴林蹭了蹭蒋桓的脖颈,发丝掠过像在挠痒痒。
蒋桓知道她又开始说鬼话了:“……那要怎麽样才能好?”
“你亲一下。”叶裴林狡黠地笑。
蒋桓拉起她的手背,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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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队,所有失蹤人口基本找回,包括已经去世的也对上了。但是还少了两个人。”
——封可青和迪克。
“阿sir,基本确定L岛就是‘角逐期’场地了,那里有个大工厂做掩护,其实内部空出一大片荒地,找到了不少尸骸。”
疯牛组织的人根本没打算清理,就让这些尸骸,完善角逐环境,成为下一批人的噩梦。
小警员喊了一声:“蒋队,有个叫谢闵的人找。”
“谢医生,有什麽事吗?”
谢闵正是之前交战区蒋桓跟着的医生。
“我看到新闻了,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找到一个叫封可青的人。”
阿奇和蒋桓面面相觑,阿奇问:“你跟她什麽关系?”
谢闵:“算是朋友吧,三年多以前我们都是某个交战区的医生。”
封可青四年前失蹤,后来果然被分配去当军医了。
蒋桓详细地问了些细节问题,例如当时是几月份、哪场战争、之后还有没有封可青的消息。
“失蹤人口里是不是还有个叫蒂莱的女人?”谢闵忽然开口。
同处一个军营,认识也不奇怪,但蒋桓总觉得这个“认识”不单单是见过面。
“是。怎麽了?”
“可能是我多心,我觉得她有点奇怪。军妓在队伍整装待发时就会準备好,但她是战争爆发几天后才忽然不知道从哪来的。”
这件事蒂莱可完全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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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楠慕。
“找我什麽事?”蒂莱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跟这个看什麽都像在看垃圾的人面对面让她很心慌。
“无聊,想跟你聊聊天。”叶裴林友善随和地笑。“你认识顾西西或者李娜吗?”
“…不认识。”蒂莱目光闪躲了一瞬,很快恢複镇定。
叶裴林双手交叠撑住下巴,微向前倾身。“真的不认识吗?那你一个月前跑什麽?”
“你说什麽?”蒂莱蹙起细细的柳叶眉。
“谢医生跟我说,你去年5月份到今年10月末一直在扬城。”
蒂莱的指甲掐住手心,“我跟他又不熟,为什麽要说这些。”
“所以你承认了?你怎麽知道我说的是哪个谢医生呢。”叶裴林睁着好奇的大眼睛,这人真好骗,随便说两句就上鈎。
“……我,只认识一个谢医生。”蒂莱顿时不淡定了。
“你早就知道卢森会死麽?所以又跑回军营工作了。你也知道封可青很大可能会当军医,于是向谢闵打听,作为交换,你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来历。啧,我该说你天真吗?什麽事都实话实说。哦不对,你现在就在撒谎,我猜卢森去海年的行蹤是你透给李娜的。”叶裴林手上閑不住地转笔。
如果蒂莱神经放松点、细心点,就会发现那不是一只签字笔,而是录音笔。
李娜一个忙学习忙工作的人,费时费力地追蹤卢森比警方还先找到他,怎麽会没人帮忙呢?
事情败露,蒂莱干脆不装了:“你想怎样?要钱吗?”
“不怎麽样,我说了,只是聊聊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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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走进了市局,暖澄的日光镀在她披散的长发上。
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市局上下所有人都不陌生的脸。
“抱歉,来晚了。”
案件报告(二)
“封可青小姐,请坐。”
封可青礼貌地点头,“这几天生病了,所以一开始没来得及找到警方。”
“您是怎麽被拐的?”
“我是个医生,某天加班晚了抄近道回家就被人迷晕了。”
“我们知道你后来是军医,但在搜救失蹤人口行动中没有找到你。”
封可青:“我一年前逃跑了,回到了扬城。”
蒋桓心中不免升起疑云,这麽多年都没人跑走,就说明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仅客观上,还要克服主观上的思想,不是谁都有勇气赌以前的家人朋友还愿意接纳自己的,还有社会舆论。
警员刚要问为什麽不报警,封可青便已经抢先回答了:“我一直躲躲藏藏,害怕再被找到。直到看见新闻,知道那些人落网了才敢出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