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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医生瞥她一眼:“嗯。怎麽,你也想去?”
蒋桓:“……”
我呸,血口喷人。
这个谢医生也是脑回路清奇,怎麽能把一句普普通通的话想歪的?
“没有啊,我只是第一次见。”蒋桓眉头微蹙,状似责怪。“她们是哪来的?”
要趁热打铁,在这位医生对自己的不当言辞感到轻微愧疚时问问题是最好不过的。
果然,谢医生松懈下来,回答:“不知道,第三区吧,国家公费提供的。”
得想个办法见到军/妓。
蒋桓假装起身接起电话:“啊喂,什麽,搜查危险物品?行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后还小声埋怨:“真麻烦。”
谢医生已经听明白大致内容了,他摆摆手:“你忙你的,其实没必要全程跟着我。”
蒋桓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转身,一秒恢複冷静的原样。
那些醉生梦死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人都被突然闯进来的蒋桓吓个半死,“抱头蹲下别动例行检查”,蒋警官颇有扫/黄大队长的风範。
蒋桓只要达到根本目的——用微型相机拍下军/妓们的脸,再意思意思说两句、四处翻看一下,做戏做全套。
万万没想到,在蒋桓又一次闯进帐篷,她的手都搭在相机啓动装置上了,那个谢医生突然出现,抓住了蒋桓的手把她硬拉到外面,医生的手劲也不是盖的。
“你到底是谁?”谢医生质问,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群人不对劲。
“OK、OK,冷静。”蒋桓也不跟他装傻。“我们没有恶意,只是需要调查一些东西。”
“什麽东西?”谢医生大有一种你要是不如实回答我立马揭穿你们的架势。
“我们怀疑那些军/妓是非/法/拐/卖来的。”蒋桓摊手。
谢医生愣了一下。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麻烦频出——
“来人,快来人!把今天中午到的声称‘保护医疗队’的那帮人抓起来!”
“怎麽回事?”
蒋桓的通讯器里传来队员崩溃的声音:“蒋队,那个什麽劳什子橄榄枝国真的派了人来保护医生,他们刚刚到了。”
不好,要是暴露了,那些非/法/买/卖的人可能会被立刻转移。蒋桓已经确定这里有好几个是扬城的失蹤人口了,不能功亏一篑,否则下次他们又该去哪找、解救那些人呢?
—
交战区所在的地方用精密望远镜可以看见两方争夺的那个小岛。
此时,高楼的士兵们不约而同地看见了一架战斗机盘旋在小岛上方。
双方都以为是对方的人,赶紧彙报。
大战一触即发,除了重伤者以外,其余士兵穿着高能新金属盔甲衣冠整齐地开始列队,準备战斗。局势紧张得甚至管不了蒋桓他们。
战斗机上。
叶裴林轻声倒数:“3——
“2——
“1——”
炸弹投下。
轰————!!!
第二颗、第三颗、……直至小岛沉入海底。
远方的交战区全员静止。
两位坐在战斗机上的领头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
“你们干的?”
“不是我们。你们干的?”
“也不是我们。”
“……”
“……”
一架机身画着辉煌金字塔徽记的航空飞机在交战区中心降落。
领头的人穿着军装,肩上的流苏随风飞舞,肩星闪耀,她站在机舱口,漠然睥睨一切,将所有人所有规则踩在脚下,如同蝼蚁。“我要接走第一批保护医疗队的人,以及全部的军/妓。”
批示许可的文件盖了好几个红章金章,轻飘飘地被扔在狂轰乱炸过后的土地上。
红玫瑰与玻璃渣
——星际公历R3040年12月29日 24:00——
——翡翠星历155年11月29日 13:00——
【蒂莱,女,30岁,扬城市中心一带人,四年前上报失蹤。】
“蒂莱小姐,你们是从第三区来的吗?”
“大部分是,有一些不是。”蒂莱拢了拢警方提供的薄毯,她的眼神不聚焦,浑浑噩噩一直朝着某个方向。
“哪些不是?”
蒂莱报了几个名字。
“你们是被非法购买的对吗?”警员给她看卢森的照片:“拐/卖你们的是这个人吗?”
蒂莱第一次正视了警员:“……对,是他。”她像个小动物一样小小声说:“警方终于查到了啊。”
警员有点心软,面对这样的受害者没有人能狠得下心来,他轻声安慰:“没错,你很快就能回家了。在此之前,你能具体说说被拐卖的过程吗?”
蒂莱缓声讲述:
“四年前,我和朋友去拜访以前的老师,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哇哇坐地上哭。他抱着我们的腿说他跟爸爸妈妈走散了,他只知道家住哪个地方不知道怎麽去。我们本来要报警的,但是工作上又有急事,等不了太久。索性就送那小孩回家,因为也不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