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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不记得了吗,那次我们就是在你家玉米地里。”南华此时的笑容已经有点危险的意味了。
精/虫/上/脑的赖大卫还一无所觉,抓着他的手抚摸:“好啊好啊,你想去哪?”
“薰衣草田,你说我们躺在上面的时候会沾染花香吗?”南华皮笑肉不笑。
赖大卫心里暗自嘀咕,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想法真多。
两人去了薰衣草田,赖大卫把南华压在身下,忽然觉得手没力气,连撑起身这个动作做起来都费劲。
南华发觉了赖大卫的异常,他开始笑,笑得花枝乱颤,五髒六腑都在颤抖。
赖大卫被他搞得毛骨悚然,他慌忙向旁边跌倒,可是于事无补。南华用上全身的力气,死死地勒住他脖子。
赖大卫想挣开,却怎麽也使不上劲,他蹬腿的动作渐渐慢下,心髒停止了跳动。
南华洩力,从早早放在附近的书包里拿出没有手柄的小锄头,对着那张令他憎恶的脸下手。
做完这一切,南华带着尸块来到了玉米地,噩梦开始的地方。
他亲手埋葬了噩梦。
陈格死了,却还活着;南华活着,却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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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队的日记:
赖大卫1115案完结。
本案尚有一些微小的细节存疑,比如我始终不知道叶裴林为什麽会如此凑巧地掺合进来,她和南慕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麽样的角色。
南华非常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自己是兇手,致使案子异常顺利。兇手的经济实力与自身不匹配,我隐约还是觉得他在关于“第三区工作”的这件事上撒谎了,不过上头觉得这好像不太重要,也并不影响最终结果。
还有安德·卢森,警方本来以为两起碎尸案的兇手是同一人,没想到不是,真麻烦。
今天南华从警局押送到看守所等待审判,我远远地看见了叶裴林,不过她应该以为我没看见她,还是不告诉她好了,维护一下她的尊严。
陈格改名换姓,那麽“陈格”这个人“死”了,但以前的破事还一直纠缠不休,所以他还“活着”;他作为“南华”重新开始,这是“活”,他杀了赖大卫,触犯法律,背离本心,这是“死”。
我们在这个世界还存有牵挂,牵挂影响着我们,便是生;内心腐败如同一片荒漠,徒有一张外壳,便死了。
叶裴林的某次心理活动:
南慕没空,托我去送送南华,又不是小孩了,进个监狱还要送?
不过想到可能会见到蒋桓,我还是去了。其实我早发现了她在看我,既然她假装没看见,那我也当不知道就是了。
一卷:生与死·完
贰杀
姓名:安德·卢森
死亡时间:155年11月15日12:16—12:40
死亡原因:?(注:死后被冷冻、分/尸
死亡第一现场:?
……
“他因为什麽被通缉?”蒋桓转着笔问。
“故意杀人。”
“154年6月7日早上,巡逻AI看见卢森拖着一名女性向河边走,根据传回的影像看,那名女性已经身亡。被发现后,卢森独自逃跑了。”
蒋桓敲了敲指节:“那名女性的身份?”
阿奇:“顾西西,死亡时27岁,x司白领,无父无母,单身独居。”
“她跟卢森什麽关系?”
会是情杀吗?蒋桓撑着下巴想。
“嗯……没关系。”阿奇“嘶”地抽了口气。“他俩从没联系过,也不认识。”
警员:“顾小姐是扬城人,但卢森是海年人。不知道怎麽跑来这定居了。”
海年那边多第三区,很多人都是在第三区出生的,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而母亲的卖身契在区方,理论上来说孩子也算第三区的所有物,很多人一辈子都离不开第三区。
“查过双方的人际关系吗?”
“顾西西这边,与她交好的几个朋友都有卢森死亡时间的不在场证明。”阿奇疑惑不解:“卢森没有朋友,也不知道干什麽工作。他无业游民吗?”这要怎麽活。
蒋桓却不这麽认为,明面上没有问题,那就去暗地里。
“蒋队,南华说他也不知道尸/块会被人调包。”
“卢森的尸块是在15号晚上23:30左右埋进土里的,也就是说南华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替换了。”莫嘉南展示他的实验结果。
阿奇搓了搓手臂:“我起鸡皮疙瘩了。”
“把这小子的祖宗十八代给我挖穿。另外,让人僞装去地下黑市打听卢森。其他人先把卢森的行蹤摸清楚,包括但不限于他跟谁说过话在哪吃过东西。”蒋桓一边说,一边已经有人开始行动。
地下黑市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时常移动,连警方也不能确定它又双叒跑哪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