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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费了一番口舌才从大爷口中套到信息。
“大爷说这人叫‘南华’,他住512。”
阿奇跟着蒋桓来到了512号房,外面有一帮警察团团围住了这个大院。
令人没想到的是,蒋桓敲门后,里面传来了温软无害的男声:“请进,门没锁。”
他看见蒋桓等人也不惊讶:“您好,有什麽事吗?”
“警察,你涉嫌杀害赖大卫,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员说着给他带上了手铐。
陈格……或者说南华波澜不惊,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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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11月15日晚上,你在哪里?”
陈格:“在家。”
警员:“谁能证明吗?”
陈格:“所有邻居都能证明。”他的态度平和,问什麽答什麽。
“院里其他人确实是这麽说的,而且据说陈格平常从不出门。”阿奇报告。
“陈格家有搜出什麽吗?”蒋桓拧了拧眉心。
“南慕给他写的信。”物证科警员回答。
蒋桓大致看了看,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只能说跟陈格写的信件内容对上了。
陈格否认了杀害赖大卫的事,他有动机,但没有确切证据。必须得再找出点什麽。
“你查一下‘南华’。”蒋桓差遣阿奇。
“南华从三年前开始在xx医院做心理治疗,两年前断了;他一年前在邮局寄过一封信,地址是南慕A市的房子……”阿奇迅速说。
“让人去问一下他当时看的医生。”
犬齿
“‘南华’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是需要长期接受心理治疗的。另外医生肯定了南华曾被侵/犯的事。”
涉及刑事案件,保密原则失效,警方有权从心理医生那里得知南华的诊疗过程。
“据医生交代,南华最后一次去医院的时候,情绪非常平稳,甚至隐约有点亢奋。”
“陈格先生做什麽工作?”警员看了两眼陈格的打扮,黑色衬衫的领口袖口绣着银色暗纹,钻石袖扣折射出微光,同色西装裤自然下垂。就一个字,贵。
“南华。”陈格重複。“我叫南华。”
“……行,南华先生,你能回答问题了吗?”警员噎住。
“我不工作。”南华淡漠地说。
“放屁!你不工作?你的房、服饰哪来的,抢的?”警员怒。
碧水院虽然破,好歹位于市中心,房价高没得说。
“说不定是我赶上精準扶贫了。”南华扯了一下嘴角。
“你背后的人是谁?”蒋桓趁其不备转移话题。
南华猝不及防被这突兀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蒋桓盯着他的眼睛,许是蒋警官压迫感太强,南华忍不住解释:“这些东西都是第三区的客人给的。”
人们把合法妓/院叫做第三区。离扬城最近的一个第三区在A市。
“‘客人’是谁?”警员提笔就要写。
“不认识,我们只不过是交易关系。双方信息要保密的。”南华无视警员怀疑的神色。
警员:“两年前你突然人间蒸发,为什麽?”
“‘人间蒸发’只是你们认为的。工作需要我化浓妆,而且我出门都会戴口罩之类的。至于原因,警方不是早知道了?”
警员不知道怎麽接话。蒋桓:“你后来为什麽不联系南慕了?”除了那封传递地址的信。
“我去A市,找上了南慕的‘家’,我们真是云泥之别,不适合当朋友。没想到有次去上班被南慕看见了,所以我又回到扬城,我想他可能会联系我,把自己现在的地址给了他。”南华低头玩手指。
你那给的方式挺别致啊,不细心一点的人根本不知所云。
“蒋队,去远郊的兄弟又顺带搜了一次赖大卫的家,找到了一个信封。”警员的面色不霁。
蒋桓翻开一看——
“别把昨天的事告诉别人,不然……”
“这什麽时候的?”她皱眉。
“16号。”赖大卫死的第二天。“这封信就一句话,没必要用这麽大的纸包,我们现在怀疑里面原本还装了钱。”
据压痕来看可能得有小20万了。“赖大卫他老婆呢?”
警员:“现在在审讯室。”
“有查到从哪发出的吗?”蒋桓问了一嘴,不过她觉得发信人肯定做了掩护。
“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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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桓撑住桌子,一手拎着纸包:“解释一下?”
何欣然蠕动嘴唇:“……什麽?”
“少装蒜,收了这麽大一笔钱,让你保密的什麽事?”预审员一拍桌面。
“你是不是见到了杀死赖大卫的兇手。”蒋桓完全不给何欣然反应的时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