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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挺好玩的。”南慕实话实说。他把一些询问细节告诉叶裴林:“看样子警方现在集火找陈格啊。我留意了一下,甚至没有警察盯我——跟你说的一样。”
其实警方没派人看着点南慕,跟他的身份也有很大关系。局长亲自打电话给蒋桓交代注意事项。简单说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这不好吗?”叶裴林垂眸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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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喝咖啡,但很喜欢给别人点咖啡。
一天内第二次收到外卖员转达的卡片的蒋警官如是想。
卡片上没写字,画了一个爱心,爱心里有杯咖啡。
什麽意思?爱的咖啡吗?
“手磨!”阿奇欣喜地捧起一杯左右看看。“是谁这麽善解人意,知道加班的社畜不想喝速溶。”
其他警员也是这麽想的,于是蒋桓就接受了数道视线的洗礼。
蒋桓面不改色地扯谎:“我点的。喝完赶紧工作。”
“蒋队,不然我们全城发寻人啓事吧。”宣传部的警员询问。
事已至此,好像也没有什麽办法了。警员说的“寻人啓事”并不是一张张纸,而是像投影仪一样投射在空中的巨大屏幕。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投屏器就可以。不过想要全城覆盖……这个月经费送进了火葬场,开足火力渣渣都不剩。
“去做吧。”蒋桓无奈。
“是。”
阿奇:“那我们明天还要找南慕来吗?”
“再看吧。”没必要的话线上联系就好。
单看陈格写的信,蒋桓觉得他的心情是有好转的,但为什麽突然断了联系呢?他又遭遇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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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蒋桓遛达到法医室。
莫嘉南在做实验,助理小姐不停地记着什麽。
“有什麽发现吗?”她问。
“安德·卢森的尸体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冻。”莫嘉南皱眉。“属于赖大卫的其他部分会在哪?”
“那天你提出尸/块属于两个人后,马上有兄弟去了远郊,快把那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万一也是像这次一样,把两个人的尸体混在一起,那会不会很快又有另一件兇杀案发生?
“我做实验发现赖大卫脖子上的勒痕特别均匀。”莫嘉南比划了一下。
“陈格高中的同学说他左右都顺手。”蒋桓凝眸,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陈格,但他们还没找到人。陈格,如果不是你的话,就请你快点出现吧。
从昨晚发出寻人啓事到现在,市局的电话要被打爆了,各种“知情人士”都说看见了“疑似”陈格的人。
还有人认为身边从不露脸遮遮掩掩行蹤诡异的就是陈格,积极向警方举报。警员们简直忙疯了。
“真该把那些恶作剧说自己是陈格的小鬼抓出来打一顿。”在又一次挂断电话后,阿奇忍不住说。
“我现在不仇富了,人家忙着压榨别人,根本没工夫乱打电话。”一个警员附和。
蒋桓若有所思:“没接到任何一个富人区的电话?”
“sir,你不会怀疑陈格躲在富人区吧?!”阿奇捏住下巴。
警员:“除非陈格是天赋型选手,白手起家。”
“如果有人帮他呢?”蒋桓越发肯定这个猜想。
“谁?南慕吗?”阿奇突然反应过来,小小声说。
“不知道。”现在有点麻烦的是他们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南慕,一不小心就会越进雷区。
蒋桓决定先带人低调地去轻奢富人区调查一下。
首先是沿江那一块,每天清晨推开门就可以观赏到清澈的江水,坐在阳台上迎着江风喝茶看书。
再种点花花草草,这不就是小资们最喜欢的?
蒋桓他们挨个上门,文艺青年们为保风度,对警方态度还是挺客气的。
超市、健身房、各种店铺也都找了,一无所获。
正当蒋桓準备去下一个地方时,一个人撑在阳台上对她喊话:“你们这麽找是没用的,还容易打草惊蛇。”
阿奇震惊:“你你你怎麽在这?”
“我朋友家。”叶裴林拍了拍阳台。
“林指导又有什麽指点?”蒋桓顺着她说。
“蒋警官客气了。我要是你们,我就把南慕这几年收到的所有信件扒烂。”叶裴林无所谓地说。
她的态度实在是过于自然了,警员们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才有所反应,你特麽又是怎麽知道的?好家伙,还是把她抓起来吧。
抛开别的不谈,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看得出来陈格把南慕当很重要的朋友,也许换了身份后还会用那个身份给联系南慕。
这就说明南慕没完全说实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