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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幸之没单独跟谁在餐厅吃过饭,过去下馆子不是自己一个人就是家庭聚会,很新奇的体验,如果能有新的灵感就好了,他最近确实创作不太顺畅。
江溢彩选的餐厅是一家西餐厅,余幸之隔着长街,看对面那家他即将要进去的餐厅,当时他心里冒出来的评价是,“看起来好高级”。
他平常是不会去这样的餐厅的,一个是他受家庭影响,更偏爱经典的中餐,另一个是西餐厅生在这里就注定昂贵,他觉得掏这钱不太值得,但现在跟朋友吃也无所谓,吃得开心更重要,而且余幸之知道江溢彩对西餐很感兴趣。今年春天,江溢彩在宿舍楼顶给队员煎过红酒牛排,据江溢彩自己所说,那是他当年在外国特意学的菜谱,煎牛排的同时,江溢彩还给队友介绍了很多烹饪过程中让牛排好吃的细节,余幸之不懂西餐,更不懂西餐烹饪,他只是带着真诚的眼神盯着铁板上滋滋冒油水的牛排,一边点头,一边对江溢彩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当然江溢彩很了解自己的队友们,并不期待队友能真的听进去,他只是自己自然而然地想说出来而已。
余幸之进入餐厅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江溢彩。
当余幸之走过去坐下,江溢彩笑了笑,说:“来了就吃饭。”说完,他便叫来服务员,请服务员上菜。
余幸之看着离开的服务员的背影,颇感好奇,急切地问:“今天吃什麽?”
江溢彩朝他眨眨眼:“待会儿就知道了。”
“好吧。”
过了会儿,服务员便把餐品端上了桌。
江溢彩指了指脖子,对余幸之说:“围巾会不会碍到你?”
余幸之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围巾,怪不得这麽热,他点头,把围巾从脖颈上拿下,又把大衣脱了,服务员殷勤地上前说可以替他保管衣物的时候,余幸之还愣了愣,才把衣服递出去。
江溢彩整理着餐盘,看见余幸之递出去的衣服,忽然出声道:“大衣给留下?”说完,江溢彩还给余幸之使了一个眼色。
余幸之会意地留下了大衣,放在椅背上。
等服务员走远后,江溢彩把分好的一部分餐放到余幸之面前,稍稍探身,悄声对余幸之说:“他们店的供暖很一般,待会儿会冷。”
“你来过啊?”余幸之学着他悄声,向前倾身问他。
江溢彩点头:“来过,挺好吃的,不然能请你来?”他拿起餐具,扬了扬下巴,“快吃,很快要凉了。”
余幸之拿起刀叉,认真吃了起来。
确实好吃,余幸之吃到一半的时候这麽想,然后又觉得,不如那天宿舍楼顶的牛排,果然是糙人,余幸之这麽评价自己,因为那天虽然吃的是江溢彩说的西式牛排,但是,是坐在矮凳上、矮桌前,跟队友用洗干净的手抢着吃的,喝的也不是微涩的红酒,而是橙色汽水(芬达)。
好吃是事实。当江溢彩隔着桌子问他如何的时候,他竖起了大拇指,因为嘴里的还没吃完。
散步回宿舍的路上,余幸之想到江溢彩一言不发付账的样子,转头问江溢彩:“AA的话,我要给你多少钱?”
“不用,请你吃。”江溢彩靠过来,把手臂搭在余幸之的肩上,比他矮半个头的余幸之是个很舒服的搭手架子。
“谢谢老板!”余幸之很开心地嘿嘿笑。
江溢彩用另一只手拍了下他后脑勺,说:“高兴得跟家里大白狗吃饱了一模一样。”
余幸之沉浸在0元吃大餐的欣喜中,没听清江溢彩的话:“什麽?”
“没什麽?”江溢彩低头笑,接着转移话题问他,“下下个月你怎麽过生日?有什麽行程?”
“生日直播,然后没了。”工作量贫得让余幸之想捂脸哭,但人家刚请他吃饭,不能现在抱怨请吃饭的老板。
“嗯。”江溢彩点点头,“好好干。”
“知道了。”
余幸之决定暂时忘记没工作的悲伤,只想着免费蹭了饭。
给创作来点方向
余幸之被江溢彩带着逛了好几条街,甚至绕进不知道什麽公园里,走了一圈再出来。
体力一般的余幸之在感到劳累的时候,发出了第一句相关疑问:“为什麽不直接回家?”
“你吃完饭不消食”江溢彩看他,显得很真挚。
余幸之无话可说,因为他觉得江溢彩在内涵他不锻炼,而他确实也不锻炼,出道以来确实长了不少肉,只能说还好赛时竞争紧张到瘦成干了,即使胖了也只是看着像人,不像蚱蜢了而已。他看了眼江溢彩,对方确实还是一样瘦。
江溢彩也看了余幸之一眼,点头自我认同:“好吧。”又接着补充道:“但对健康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