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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新曲发布会还有两天的时候,就只剩下排舞练习的行程了。
尽管之前9个人都已经学完编舞,排完动线,但是时间太紧,并不是很熟练,而且这是第一次亮相,公司领导要求一定要做好,他们本人也一样,无论是为了粉丝,还是未来的发展。
“坚持啊坚持。”江溢彩在租来的大练习室里鼓励通宵练舞的队员,“不到一天就表演了。”
没人说话,只有几个人无力地擡了擡手以示他们听进去了。
江溢彩看到余幸之面如土色,走过去问:“还行不行?”
余幸之点头。
江溢彩拍拍手,让大家集中:“完整来一遍就休息!”
还有精力的人喊了一声,所有人走到自己的位置,做好準备。
将近早上六点,队友们都在临时搭的木板台子上挤在一起或叠在一起小憩,江溢彩在镜子前陪余幸之练舞。
江溢彩觉得自己作为临时队长有这个责任维护团队的形象和口碑,即使不是队长也有责任,抓也要抓着余幸之练到合格的程度,很欣慰的是,余幸之很自觉,完全不用抓。
出道曲的编舞难度跟四公曲目不相上下,并且动线更複杂,余幸之学的时候就已经够困难的了,时间又紧,他消化得很累,连轴转的日程让余幸之逐日精力不足,余幸之不止一次想,他真的能习惯出道后的生活吗?跟他过去作为没什麽上台机会的歌手及偶尔兼职半吊子制作人的生活差距太大。庆幸的是,不是第一次承受这种压力,他倒是没有感觉内心过于压抑,江溢彩的相助也让他安心许多,因为江溢彩不会允许队里任何人出丑的。
发布会当日淩晨,经纪人要求团队所有人回去休息,并协同其他工作人员在发布会现场附近安排了酒店房间。
经纪人在车上告知他们是两人一间,剩下的那一位就跟经纪人睡一间,然后10人在车上分好了房。
到了目的地,几人根据经纪人的建议,在简单洗漱过后,就尽快地上床休息,以恢複精力。
匆忙之下未拉紧的窗帘透进白色的天光,走廊上的脚步声叫醒了江溢彩,他回头看了眼另一张床上的余幸之,眨了眨被日光刺痛的双眼,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查看时间。
还早,还没到经纪人要求的时间。江溢彩放下了手机,想着再睡一会儿。他刚闭上眼,隔壁的余幸之忽然坐起来,还掀开了被子。
江溢彩回头,问:“你怎麽了?噩梦?”
余幸之还没缓过来,下意识发问:“是不是迟到了?”
“没有,D哥会来叫。”说完,他转回头,把自己半个头埋进被子里準备继续睡。
余幸之坐在床上喘气,庆幸还没有迟到,其实他是突然不知怎麽的觉得自己迟到了,所以惊醒的,还好没有,他在心里安抚自己。然后,他轻手轻脚地拿开被子,进了卫生间洗漱,早起点,还能回忆一遍舞蹈动作。
余幸之洗漱完,对着镜子回想动作,还没回想一遍,经纪人就敲响了房门。余幸之从卫生间出来,经纪人也刚好从门外进来,他看了看余幸之,又看了看窝在床上的江溢彩,说:“準备一下,十分钟左右下楼。”
经纪人走后,江溢彩起身下床,问余幸之:“你搞完了?”
“嗯,你去吧。”余幸之离开门口回到自己的床上,翻脚边的行李箱。
车上,有位工作人员拿着手机在拍摄物料。等人都到齐了,车便很快啓动了,那位工作人员立即戴好安全带拿着便签开始采访。
团体采访的时候,积极的人才能拥有发言机会和更多的镜头,余幸之是相反的人。
余幸之维持着不太僵硬的笑容,听着队友的发言,并时不时点头表示认同,毕竟也没有特意把话递给他,并且,原公司经纪人说过,直接插话观感不好。
不知不觉工作人员已经问到了最后一个问题:“现在是在去新曲发布会的路上,你们有什麽感想吗?感觉紧张吗?”
余幸之还在认真听队友发言,不知怎麽下一句话就递给了他,江溢彩问:“幸之,你觉得有没有信心?”
“啊啊,我啊。”余幸之愣了愣才接过话,一脸虚心的苦笑,说:“没有,感觉还是差一点,还担心动线错了,发生舞台事故。”
江溢彩宽慰他道:“别担心,我觉得你已经练得很好了,到时在台上的时候多看看左右,看身边人怎麽走。”
“好。”余幸之连声应着,点了点头,显得乖巧。
新曲发布会的后台紧锣密鼓地準备着,做好妆造的成员在休息室里收着手脚複习动作,直至上台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