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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经纪人就接上新团成员去了新宿舍。
车开动了,江溢彩却不在车上,余幸之凑到旁边团员的肩膀问:“你知道江溢彩去哪了?”
那人答:“你不知道啊?他跑行程去了,个人行程。”
余幸之摇头:“这样啊,我不知道。”接着问,“他告诉你的?”
“嗯,昨天随口问了,他就说了。”
余幸之点头,在座位上坐直。
怎麽没跟我说,余幸之无意识地开始抠手指,好像也没有跟我说的理由。
等八个人已经在宿舍住了两天,江溢彩还是没回来,房间还是在线上分的。
看房间那天,几乎所有团员都为可能住单人间而开心,但助理告诉他们,住单人间的那位要跟房主的狗一起住,刚还开心的人都犹豫了。
余幸之看了看其他人,自告奋勇跟房主养的大白狗住一间,他觉得跟其他队友都不熟,基本算是只跟江溢彩交流过,跟不熟的人住实在尴尬,而他至少也得找一个活物交流交流。住进去之后,余幸之甚至尽力避免出房间,因为在走廊遇见不熟的人很尴尬。
余幸之在出道夜之后只是等着公司工作人员布置行程,但现在他完全处于閑着没事干的状态,在第三天集体直播后,向经纪人提出想用一间工作室,在宿舍用乐器会扰民。
经纪人答应帮他联系一下,但不一定有,毕竟经纪公司是个子公司,办公楼都没有这间九人宿舍大,不说楼里有没有工作室,就算要出去租一间也不一定拿得出钱来。经纪人悄悄对他说:“不要抱太大希望,搞选秀是为了赚快钱,你应该懂的。”
余幸之睁大了眼,看经纪人,一脸“这是能说的吗”的模样。
经纪人拍拍他的肩膀:“保密。”经纪人作为这行的“老人”,倒是不怕他说出去,余幸之这样的小年轻好管。
余幸之看着经纪人走了,叹了口气,经纪人意思就是没可能。他只好回了房间,继续跟狗玩。
江溢彩刚结束出道的采访,就坐上了去外省的飞机,参加一个小衆品牌的时尚走秀活动。
他习惯于睡眠短缺的状况,所以即使难以在行程中抓住每一个可以休息的间隙去恢複精力,他也不会因疲惫而无法投入工作。
第三日淩晨,他回到宿舍门口,让工作人员先回去休息后,他拖着行李箱和沉重的步伐进了客厅的门,摁下门边的开关,打开了灯。
一声狗叫冷不丁从楼上传来,江溢彩吓了一跳,沿着楼梯朝二层看去,一片漆黑的二层亮起微弱的光。
江溢彩没管,把门关了,换下鞋子,拿着洗漱用品进了一层的浴室。
等到江溢彩擦着头发出来,看见的就是余幸之坐在沙发上抱着坐地上的狗,一边揉狗头。
余幸之应是听到了江溢彩的脚步声,转过头来,先开了口:“你很累了吧,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睡我房间,明天再收拾。”
江溢彩走过去,笑了笑:“我不跟狗睡。”
“狗还好吧,不髒。”说着,余幸之摸了摸狗下巴。
“吵。”江溢彩实在累的很,垂着眼,问余幸之,“你有多的被子吗?”
“D哥应该準备了在你房里。”余幸之说。
“算了,施礼行睡眠不好,一进去他就得骂我。”江溢彩说着,躺倒在沙发上,“你要睡的时候,能帮忙把灯关了吗?”说完,他就垫着扶手闭了眼。
余幸之看着他说完那个命令般的请求,没再说话,走到门边,把灯关了,带着狗上了楼。
过了会儿,余幸之抱着一张厚被子,小心翼翼地下楼,走到江溢彩身边要给他盖上。
在余幸之抖开被子的那一瞬,江溢彩眼睑颤动,半睁开眼看向他。余幸之低头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顿了两秒,解释道:“我只是把被子给你。”
江溢彩闭上了眼睛,默许了余幸之的举动。
余幸之弯下腰,轻轻把被子覆上江溢彩的腰背,江溢彩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轻声对他说:“谢谢。”他声音听着有气无力,但呼出的气息还是让余幸之觉得侧脸痒痒。
余幸之没再回应他,转身蹑手蹑脚地上楼了。
第二天早晨,当余幸之觉得自己鼻子通气不顺的时候,他开始后悔把自己唯一的被子给了江溢彩。
他想着下楼给自己烧点热水,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发现楼下自己的被子已经被叠好放在沙发的一边,厨房方向传来“滋滋”的声音和食物的香气。他一边猜是不是江溢彩,一边下了楼梯。
他看向右边的开放式厨房,看到的就是江溢彩围着粉紫色的围裙背对着他在竈台前忙碌的场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