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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媛手机响了一声，眼睛奇异的亮了亮，低着头开始查看手机，看到叶羽阳同意的消息过来，她满意地露出笑容。
“行没，我走了。”
叶羽阳语气淡然，擡步绕开她往里走，才走出一步，衣服被用力拽住，硬生生往后踉跄一步。
他懵了，一个女生力气这麽大的吗？
“等等！还有一件事，刚才那个和你坐超市外边的女生谁啊，我怎麽没见过，你女朋友吗？”向媛收起手机，微微擡起下巴，以一个询问且又滑稽的姿态看他。
“没谁，一个同学。我真的要走了，等会儿记我迟到，分扣你们班？”叶羽阳神色冰冷平淡。
二中迟到一个人扣班级量化分五分，五分的概念就是够他扫一学期的地。
向媛一副就要抓他长篇大论问个明白的样，见他那麽一说也不好意思拉着人家学坏，只能抿抿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我浓妆还是淡妆？”
向媛今儿没穿古怪的衣服，脸上也仅仅是涂了个口红，显得有气色些。这幅样子倒是比平时顺眼不少。
叶羽阳眸光清浅如波，不温不火吐出两儿字：“素颜。”
向媛眼睛一下雪亮，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脸侧泛起一抹嫣红：“我知道了，我以后素颜。”
“得没，走了。”叶羽阳见她定下来了，擡手在空中虚摆几下，拖着语调离开。
沈劲钰病焉了一下午，吃了点药好受些，但最后一节课时他又烧起来，叶羽阳迫不得已陪他去医院打点滴。
这会儿医院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小孩儿，他们坐在二楼位置上等三瓶点滴吊完。
叶羽阳插着兜站在沈劲钰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面无表情道：“想吃什麽？”
沈劲钰擡头，思索良久才道：“都行。”
“……”
医院走廊回蕩着叫号声，浓重的消毒水味在周身漂浮，小孩在扎针下号啕大哭，给人带来烦躁。
叶羽阳皮笑肉不笑：“你以后再考虑那麽久只给一个都行的话，你就别想着我能给你带来什麽了。”
沈劲钰脸色很苍白，眼角泛红仰视他，声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这样啊，那我以后——”
“闭嘴。”叶羽阳转移了视线，“随便买了，等我回来。”
意外
20
直到叶羽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沈劲钰才默默收回视线，有感应般落在左侧来人身上。
那人是顾梦。
出了医院，叶羽阳去了家最近的饭店。在分叉路口又出现了今天中午那辆机车，且他感觉头盔下的人一直在盯着他看，令人毛骨悚然。
“两份饭，菜里面都不要辣，打包谢谢。”
“好嘞，你先坐着等等，这前面还有几个菜没烧完。”
饭店里都坐满了人，叶羽阳嫌热，去了饭店门口蹲着。
然而没等他蹲下来，分叉路口的机车拧响油门，像只野豹随时準备抓捕猎物。
“我是系统！快跑！有敌人出现！前方一百米处23开头机车服男人！年龄35岁，机车车手，属于系统敌对方，请宿主快速逃离！”
操！怎麽不早说！
机车已经在红灯时猛地飙车向他驶来，速度犹如飞鸟。叶羽阳手机都来不及放口袋，撒腿就在满是人群的街道上奔跑。
这是一场速度与人命的较量，叶羽阳来不及避让人群，哪儿有空就往哪里钻。
机车窜进人群，丝毫不顾人类的死活，暴怒的引擎声响彻整条街。人群的尖叫声穿透耳膜，混乱的街道变成老鼠逃命游戏。
“操！你个烂系统，你今晚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腿怎麽可能跑得过车轮子，叶羽阳瞟向前方拐角的小巷子，莽着身子就往前沖。只是好巧不巧，小巷子里出来一个推车的摊子，叶羽阳没能及时缓沖，迎面撞上车摊边缘，手部和腹部被撞到发疼。
“哎哟！你没事吧！”车摊摊主被吓了一跳，想从车上下来，却看到侧边沖过来一辆机车，他惊呼一声跳下车逃亡。
叶羽阳在地上滚了一圈，咬牙捂住肚子起身，贴着墙跑进巷子里。机车在巷子口停住，看着他逃窜的地方，拧着油门去巷尾堵人。
小巷子污水横流，墙壁上贴满各种广告。身后声音逐渐远去，掌心的手机震动起来，刚才摔时手机朝地，屏幕被摔出几道裂痕，但好在还能用。
是沈劲钰打来的电话。
肚子刚才撞上小车摊边缘凸出来的部分，手指在上面摸索几下，痛到他浑身发凉，可能肚子上已经起了很大一块儿淤青。
他点了接听：“喂？”
“你在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