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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没发现，靠这麽近还没发现。
叶羽阳使力又锤了两拳：“你今天一天都别想和我说话！”
走到外面的王露美突然又折返回来，她本来就是要回来找叶羽阳的，所以视线直接就是落在叶羽阳的位置，以至于叶羽阳打人的时候，她也全部看到了。她皱着眉高喊一声：“叶羽阳，出来！”
什麽？
这下不仅是叶羽阳疑惑，连沈劲钰都没搞懂。
走廊外，叶羽阳笔直地站在王露美面前，表情既怒又不敢怒。
“你一大清早是不是太精神了，要不要下去跑两圈？”王露美说。
叶羽阳摇头回複：“不精神，有点困。”
“困是吧？好，你现在下去跑两圈再上来，限时五分钟，跑完来办公室找我。”
不是？
叶羽阳张了张嘴，看着王露美探头进班里，叫了个人：“卢册松，你出来。”
打瞌睡的卢册松猛地睁眼，调整自己的精神面貌，在走廊上和他哥四目相对。
王露美指着下面的操场：“两个人，下去，两圈。”
卢册松：“？”
本以为装的很好的卢册松魂不守舍地跟在他哥身后，走到操场上才反应过来。
“哥，你为啥下来跑圈？”
太阳升在半空，国旗台下的旗手还在练习，操场上还有一点昨夜下雨留下的水渍，但很快就会被太阳烤干。
叶羽阳眯着眼，不怎麽舒服地道：“不知道。”
可能欺负了老师的心头爱吧。
五分钟刚好下课，叶羽阳跑完两圈没怎麽喘，反倒是卢册松跑完一圈就不行了，人死在跑道中途。
王露美不想去看卢册松那半死不活的模样，让下来放作业的课代表擡回去。人走完了只剩叶羽阳，才把一张纸往前推。
叶羽阳垂眸，是一张换班申请表，他拧起眉头：“什麽意思？”
“你爸爸昨天打电话过来，提出给你转班，他说你在这个班压力太大，让我给你调去别的班。”王露美见他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你好好想想，你上个学期成绩还是不错的。”
叶羽阳把那张申请表推回去，声音平淡：“我不换，回去我会好好跟我爸聊聊。”
王露美点点头：“平时要是跟不上就多问问老师或者同学，沈劲钰不是你同桌吗，有问题多问问他。”
“谢谢老师，我知道。”
周一早读下课就要开晨会，叶羽阳找到班级位置，在后排看到沈劲钰板正地站姿，他长得高，那一身校服又干净到发亮，在人群中非常醒目，一眼就能找出来。
“这周不是学生代表了？”叶羽阳插兜站他后面，带着点调侃。
沈劲钰闻声立马转头，看他除了出了些汗外，没什麽不对劲，才松了口气，心里那点愧疚也褪去。
“早知道我就不逗你了，累不累？”
道歉了，还算有点良心，但他也没那麽小气。
叶羽阳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身子往后仰，淡淡道：“别摸，都是汗。就两圈，死不了。”
沈劲钰肩膀一松，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体力还不错，但是两圈就出这麽多汗，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健身？”
“你——”
“我教你。”沈劲钰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那手腕一只手握住还多出一截，是真的很瘦。
叶羽阳一把甩开那只手，把手插回口袋，面无表情地说：“滚，我不要。”
嘈杂尖锐的话筒声穿刺耳膜，秋日的浮热都被震几下。校领导讲完话就到学生代表，这周的学生代表是高一部的，没什麽可听性。
下晨会，沈劲钰被主任叫去办公室，叶羽阳跟黎越几个人在操场上慢悠悠地走着，有点心不在焉，还在想他爸给他转班的事。
黎越挡了一脚滚过来的篮球，把球给对方抛去：“叶羽阳，你有心事啊。”
叶羽阳身上被太阳晒得冒汗，整张脸绷着，听到黎越这麽问，也是等了一会儿才回答。
“有点事。”
“啥事？哥们给你分析一波。”
“你说，”叶羽阳侧头和黎越期待的眼睛对视，抿了抿嘴，把头转回来，“没事。”
这麽热的天，黎越感觉心特别凉。
“叶羽阳，你变了。”
“是你跟不上我了。”
“哥！黎越！”
卢册松咬着根冰棍从后面跑过来，跳上黎越的背，接着两个人双双倒地，冰棍在地板上旋转滑进水坑。
场面极为滑稽，路过的人都要侧目看几眼。
叶羽阳嘴角一抽，绕开他们，冷漠的像个过路人。
下午第一节课，叶羽阳陪沈劲钰教了一中午的家教，上课的时候困得要死，眼皮一直在脸上打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