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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霜出来打圆场笑道:“当时小易脾气可差了,大家都不爱跟她一张床。”
单源接话:“然后霜子就硬要往我和觅怀的床上挤。”
江舒微安静的盘腿在一旁听着。
“当时,只有微微愿意和我睡一张床。”易筠说,神色轻柔了不少,“但是她体寒,就总是跟个虾球一样缩着。”
“后来我们搬了新宿舍,就是现在的VIC宿舍,是五个人住三个卧室。阿源和简狗住一间,然后剩下两间我们仨分。”
仇霜忽然被唤起回忆:“哦,你说的就是分宿舍——啊,”她一拍大腿,跟分享大瓜一样说,“这件事!”
“本来呢我们想着易筠不亲人嘛,就给她单独一间,我和微微一间。”嘴快的仇霜堵了易筠的话,“结果呢,分完第一天晚上……淩晨2点多,她抱着个枕头敲我俩的门。”
单源和简觅怀也想起这件事,后者都笑倒了。
“——然后微微去开门,”仇霜也忍不住笑,“看她站着,当时小易还很小嘛,15岁,没这麽高,”仇霜模仿道,往上瞪着眼拉着脸,“‘姐姐,我睡不着,我怕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舒微也知道这件事。
“但是微微不知道我其实不怕黑。”易筠接话回答,对着镜头微微勾唇,神色却带着占有的狎猊。
仇霜眯着眼补充:“结果到现在22岁了她还粘着微微一起睡,上来就是堂而皇之的‘我怕黑’。”
简觅怀:“吁~”
单源:“吁~”
弹幕:“……?”
*
易筠提这一件事,是书接上文的。
简觅怀刚刚“爆料”的后续吵架吵得很兇,是何玟喆回头又拉着江舒微去开小会,把人骂了将近3个小时,接着又把易筠拽到办公室又来了半个小时。
江舒微逆来顺受的脾气好惹,但是易筠不是。
何玟喆撚着阴阳怪气,又指桑骂槐,易筠受不了了,何玟喆骂江舒微,她就直接开火何玟喆。
江舒微夹在中间难做人。
她不管如何受苦无所谓,但是到手的出道位不能因为这麽一场易筠的沖动出气就飞了。
而这次硬是挤上江舒微的床,则是吵架后不久。
江舒微怎麽会不知道,年上者不过是无限的包容着年下的胡闹罢了。
包括易筠以为的小心思。
当那个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小女孩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嘴硬地说“我怕黑”的时候,江舒微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她以为这个难供的祖宗又发癫。
江舒微退了一步,给她让出半个身子。“进来吧。”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仇霜无奈被赶到了豪华单人间独享安稳的晚觉。易筠把枕头扔上床,听见江舒微说:“你睡里面。”
语气夹着冷感,但是她总是温柔,也无伤大雅。易筠回过头,听见她又不放心般的解释:“……半夜怕你掉下去。”
15岁的易筠虽然带着些稚气,但那张死人脸依旧明显。“我不是三岁小孩。”她声音一如既往的硬,冷,带刺儿,却还是乖乖的爬了过去。
江舒微无声的叹了口气,关了灯躺下,侧身背对着易筠。
她睡不着。易筠也是。
夜静悄悄的。
“江舒微。”易筠的声音兀然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沉沉的,带着些鼻音,“睡了吗?”
“……”她知道易筠知道自己没睡,翻了个身仰躺着,黑暗中盯着天花板,“睡着了也被你吵醒了。”
江舒微的眠很浅,易筠知道。
“我发现你挺贱的。”
江舒微一愣,随即明白她说的是那天自己帮着何玟喆骂她的事。
易筠的话没有引起她的任何波动,她的轻笑反而激怒了女孩。“你笑什麽?”易筠声音染了怒,“很可笑?”
江舒微无法跟她解释:“睡吧。”
下一秒,她感受到一阵沉重压下来,手腕被扣住摁在枕边,易筠翻身压在她身上,俯下脖子,声音在耳边响起:“解释。”
“我要你的解释。”
易筠是有病,但不是傻。何玟喆什麽贼心昭然若揭,她不相信江舒微不知道。她只是不解于为什麽江舒微像个没有下限的舔狗一样围着这个女人转,吃力不讨好。
她感到愤怒。
江舒微用一只手抵住她的肩膀,却推不开。她下颌紧绷,嘴角抿成一条线,什麽也没有泻出来,仿佛是磐固的堤口。
“你不懂。”
易筠不懂,她也不需要懂。
江舒微厌于跟她解释,也不愿解释。
可是易筠不依不饶:“不懂个屁——不就是他妈为了一个出道位麽?你就这麽没底线,什麽恬不知耻的都接受,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