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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捉住了作乱的那只手,眸中意味不明。他又开始分不清长兮的意图,有时候甚至觉得是自己的臆想。这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撩拨快要了他的命,他摸不透症结在哪儿,猜不透长兮是不是也揣着和自己相同的心意。

此刻的长兮在他眼里就像一团绵云,看不透,抓不住。他拿仅存的一点理智束缚住自己的手,不敢轻,怕一不留神飘远了,也不敢重,怕拿捏不住打散了。

柳争想,飘得最高的那朵云才是长兮。他想将那团云抓下来,揉在掌心。

花言巧语、撒泼打滚,别管要不要脸,有效的对柳争来说都是好法子。可是长兮说他狡猾,他的意图明白地写在了脸上,被摸了个透。

这便更使得柳争拿捏不準长兮的心思,长兮好似不排斥他的亲近,又始终与他隔着层云雾。

挥不散,穿不过。

柳争完全没有头绪,这雾是什麽?

他擡起手,长兮已经拨开了他的手指,抱起了貍猫。适才拉扯之感一触即散,长兮捏着貍猫的爪子,朝他挥了挥。

疑心

几日后,长兮和柳争在茶楼吃茶听戏,今日是难善记的最后一回,说的是一代富商景家葬身火海的戏码。

长兮吃干净了茶点,掏出帕子擦手,却见桌面倏忽压来一只手。即墨枝穿着箭袖,一身利落的黑衣,俯身时挡住了一侧的光。

“日子过得忒逍遥了些。”即墨枝双手压着桌,双眼扫过杯盘。

长兮拭着手,不受影响,答应给即墨枝找人的不是他,这事儿他不管。柳争前两日出去了一趟,去地牢里见了即墨枝,长兮知道这事,但他不知道二人说了什麽,即墨枝还是老实地在牢里待着。

柳争听着声,说:“有消息了?”

“没消息,我在牢里待得长草,”即墨枝踢开椅子,跨坐下来,说:“他要是躲起来,我也没法子。话说,你找流光做什麽?”

“问些事情。”柳争在一片叫好声中顿了顿,说:“我也没法子,没消息前就得委屈你先在牢里待着了。”

长兮听上两句便了然了,柳争特地去大牢,是想拿消息和即墨枝换流光的蹤迹。他塞回帕子 ,目光自始至终没落到过二人身上,两耳不闻,只当专心听书。

即墨枝露出一丝不痛快,他拎了茶壶,又忽地重重地放下去。堂中此时正安静,前面听书之人纷纷望过来,见着即墨枝一身的戾气,只敢怒不敢言。

即墨枝手掌压着茶壶,收了不痛快,说:“不委屈,牢头拿我当爷爷供着,我叫东不敢往西。我瞧着你找流光不是为一般事,挺急的。”

柳争稳如青松,应答自如,“牢里一群猢狲,也比不得外面天大地大,你待得住,我怎麽会急。”

“跟我玩出尔反尔这一套。那地方叫什麽,”即墨枝挑笑地看向长兮,说:“文墨斋麽?”

“怎麽?”长兮给他倒茶,用奉劝的语气说:“捣乱不划算,店里生意不好,一天到晚没些人影,还有守店的那小童,你见过的,胆子针尖般小,吓坏了也难办。”

即墨枝听着长兮说话,却一直在观察柳争,他捏準了柳争的软肋,料定柳争再也斗不赢他。情字一劫,他原先合计长兮是‘苦’的那个,无端与人合戴了千千结,岂料山穷水複,柳争陷进去了。

即墨枝不着急,他捡起筷子搅着长兮倒的茶水,说:“叙旧情算捣乱麽?我就找你聊聊天。”

“一起叙。”柳争今日不松口,端了茶喝,说:“大家都空。我们住在一处,方便。”

柳争这姿态摆得硬气,便是在告诉即墨枝,要想从他这知道任何消息,必须得拿流光的蹤迹来换,没得商量。因为即墨枝前言说得有道理,流光如若存心避着,短时间还真没法子能将他逮出来。

长兮手掩在袖下,在二人沉默的空隙里敛眸不语,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即墨枝来回打量了二人,觉着有些不寻常。

隔日长兮和柳争跨进文墨斋,即墨枝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大堂里铺着钉丝鏽氍毹,叫客人歇脚的圆背椅被挪去了柜台后面,正中嚣张地叫一张藤椅给占了。

即墨枝一手持着茶壶,一手捏着茶盏,热茗缥缈,他丝毫不觉得烫手,听着人进来,晃着摇椅半坐起来,俨然是一副主人的做派。

长兮看了一圈,说:“人呢?”

“什麽人?”藤椅轻摇,即墨枝随后说:“那小仆见着我便发抖,我只能先打发走了。”

“那正好,”长兮退几步,踩着门槛说:“没人了,关门大吉。”

柳争对着即墨枝双手一摊,跟着退出了门。即墨枝倏忽放下腿,坐起身,在逐渐关合的门缝里冷眸森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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