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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用不着。”掌柜摆手说:“到底是衙门里的人,若是得罪狠了,往后日子怕是要更难过。况且给钱有给钱的好处,有衙门的人罩着,便没人敢上门闹事了。”

掌柜将碗筷也摆好,说:“公子先用,我再替您送些凉水上来。”

柳争从榻上起身,说:“不急。先前你说起此城通判,是因有功于平城旱灾,所以升调出任了通判一职。”他走近桌边,先看了眼菜系,说:“这人来此之后百姓对他如何评说?”

掌柜临门挠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很少听人提及,一年前城中涌来难民时才有机会听人说起一两嘴,大多都是歌颂一些赞词,仔细想想……那些难民不在之后,便很少有人提及这位通判大人了。”

掌柜夹着食案,倏忽又挨到桌边,忧心忡忡地对柳争说:“我知晓公子今夜是好心,也感动您为小人之心,但是您今夜得罪了官爷,难免会被人记恨,还是不要继续在城中逗留的好。”

“无妨。”柳争勾开凳子坐下,气定神閑地说:“他们抓不着我。”

同行

长兮披了罩衫,推开门时还有些懵神。他在檐下站了片刻,擡头见又是个阴天,在这暑气炎热的季节里倒算是个好天气。貍猫从屋子钻出来,攀沿着树跃上了屋顶。

长兮打了水,就站在水井边上洗漱。他听着石子落水声,靴面上被溅了水珠。

柳争坐在屋顶,和貍猫挤在一处,他拿包袱压着那身白毛,悠哉悠哉地上下抛着石子,说:“你这宅子也忒冷清了,我逛了一圈,除了你硬是寻不到一点人气。”

长兮漱了口,说:“出了宅子左拐走到头,右拐,”

他掏出帕子擦嘴,柳争不明所以,便问:“什麽地方?”

“这个时辰赶得上集市,”长兮将帕子扔进水里,眼皮子都不擡地说:“那处有人气。”

柳争哈哈笑,说:“我寻见了厨屋,笼屉里蒸着东西,快些洗,洗完一起用膳。”

长兮捞起帕,水哗啦啦地淌在地上,他仰头说:“谁準你动我东西了?”

两人在凉亭里用早膳,柳争拿着屉包子绕着凉亭转了一圈,倚着柱子说:“冷,太冷了!没有伺候的人就算了,怎地连做膳的人都没有呢!”

他献宝似地说:“你觉着我如何?”

“不如何。”长兮一心一意喝粥。

“你好考虑考虑。”柳争也不急,不紧不慢地嚼着包子说:“我这不是还欠着账,恰巧又身带厨艺,现下我无处可去,你宅子空虚,可不正是两全其美?”

“我瞧着是你脑袋空虚。”长兮搁下勺子,说:“无处可去才是要紧话吧?欠着人钱,还想要蹭吃蹭住。白日梦都没你想得美。”

“我不白住,这不是打算躬身力行,辛勤劳作来偿还债务。”柳争说:“给个机会!昨日得罪了两官爷,住哪也不是,思来想去还是住你这最为安全。”

长兮觉得稀奇,“你还怕人?”

“入乡随俗,”柳争说:“我怕死了。”

貍猫枕着包裹上在一旁打盹,听着这话睁开只眼,翻身时将包裹挤到了地上。

长兮听着响声也不转头看,只说:“入乡随俗,我也怕得很。”

柳争又笑,他搁下笼屉,说:“那这事先不谈,我先带你去个好地方。”

半个时辰后。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长兮沿道行走,见前路杂乱,两侧铺门紧闭,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这气味他也说不上来,像是腐臭,可四下入目,却没有什麽腐烂之物。

长兮阖眸感触,柳争便停下步子。

少顷后,长兮睁眼说:“此城没人了。”

柳争“嗯”一声,继续前行,说:“大概是两年前此地发了疫病,城里的人都迁走了。”说到此处他又解释道:“人有生老病死,疫为时行厉气,来势兇,发病快,流行广——”

“而在人之疫,由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乡。”长兮说:“我在书中读过,温气疫疠,千户灭门。”

柳争跨过拦路木板,长兮慢他半步,踩着木板说:“你在疑心什麽?”

“这几日我倏忽想起件往事。”柳争脚下稍慢,与长兮并行说:“我初修成人身时曾来人世,彼时见得一方山洪暴雨,百姓苦不堪言,我路过那地耽搁几日,其间窥到点不对劲。还记得焱山上我与你说,地火戾气激增,劫数突至,皆为反常,我疑心有人在借刀杀人。”

长兮始终一知半解,他既听不见焱山恶灵哀嚎,亦对柳争的猜测费解,便说:“吃力不讨好,这人求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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