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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争拢着貍猫,一言不发,突然大跨步走向屋门,他走出几步,又回头盯看少年,冷眸森森。

“你家掌柜去哪了?”

“我家掌柜……”

少年本欲回一句“凭什麽告诉你!”,偏生在柳争的注视下生出丝心惊。少年没有迟疑,立刻改口说:“今日是乞巧节,城东言老爷广邀城中寒士,请我家掌柜一同过府宴饮。”

柳争形容冷漠,说:“宴席设在何处?”

——

酒桌临窗而设,长兮持盏端坐,盏中酒水随着摇船蕩出波纹。隔帘飘出缠绵的琴声,帘后女子面带羞涩,将琴音也拨得云娇雨怯,曲毕方才盈盈而出。

女子从帘后移出,杏眸盯着长兮,说:“长掌柜以为我弹得如何?”

长兮将酒盏搁桌,说:“我不通音律。”

女子稍感讶异,不料想这气韵如谪仙般的人竟不懂音韵。长兮神色淡淡,女子也不见怪,自提了罗裙落座。

“常听兄长提起长掌柜年青有为,话中多是敬佩。”女子拢袖斟酒,说:“我亦仰慕长掌柜许久,佳节得见,喜不自胜。”

“言员外善举,我亦敬佩不已。”

长兮声淡,眼略窗外时看见闪过抹白影,他欲再看,就见窗沿处扒来只毛茸茸的爪子。貍猫利爪未经修剪,勾着窗台轻跃进屋来,露出双同样野性难驯的黑眸。

女子被吓得惊呼一声,惊慌下碰倒了酒盏。侍女闻声急步沖进来,正见貍猫跳轻轻一跃,跳进了长兮的怀中,讨好地抵蹭着那白洁如玉的手指。

“这貍猫……”女子惊魂未定,见这野物与长兮亲近,便以为是长兮所养。她双手护在胸口,说:“长掌柜还养了貍猫啊。”

长兮手下触感又温又软,被貍猫蹭得舒服,擡指顺了把貍猫后颈,斟酌着用词,“不是我养的,应当只是暂时在我院中借宿。”

“这东西灵性,说不定是和公子有缘。”女子衣裙染了酒香,看着貍猫时仍心有余悸。她站起身说:“长掌柜稍后,容我先去换身干净衣裳。”

进来的侍女是个麻利的,在二人说话的空挡里眼疾手快地收拾好了残局。她挑了帘,侯着自家小姐先出。过了片刻,那帘子又被挑高,女子新换了身桃夭如春的衣裙进来。

女子重新坐下,又替空盏斟满酒。她看那貍猫懒懒地窝在长兮的腿上,漆眸半眯,揉着它的手指肌骨如玉,在红衣的衬托下,白得似能和貍猫那身雪毛相比。那貍猫通体纯白,长毛淩乱,瞧着便野,女子对它仍有后怕,对上长兮时又化作莞尔。

女子欲语还休,她看着长兮这张脸,只觉世间万物都失了点颜色。

“湖光潋滟,山色空蒙,风景正当时。”女子先拿杯盏,说:“我先敬长掌柜一杯。”

长兮看向湖面远山,缓端了酒盏。怀中貍猫闻见了酒味,撑首打了个哈欠,攀着长兮的衣袖昂首而观,似被呛得起了精神。

“我也敬言小姐。”

长兮一饮而尽,酒盏放回桌面时已闻不见一丝酒气。他手落回到貍猫身上,貍猫翻身露出肚皮,蹭着他手指,也未闻见一丝酒气。

好似长兮方才喝的根本不是酒,而是水。

女子却是实实在在饮了满杯,她不胜酒力,脸颊很快便经酒气染成酡红,言谈反倒更敢率直无隐。

“我曾与兄长閑谈,听他说起,长掌柜志在万里河山,歇在英城也只是小住。”女子露出笑,说:“小女子失礼一问,长掌柜风华正茂,想必上门提亲者衆,其中长掌柜可有相中?”

长兮还未出声,怀中貍猫先做反应。它蓦地睁开眼,伸爪就要跃上桌面。长兮反应迅速,唯恐又吓到女子,一把掐住了貍猫。貍猫前爪扒着桌,‘嘶’声对着女子露出獠牙。

长兮不着痕迹地拿袖挡了貍猫,说:“我初来此地,尚分不清谁是谁,何谈相中。”

“倒也是如此,说来还有些为难长掌柜了。韶华易逝,待字闺中的女子都想趁着大好的年华先替自己寻个如意郎君,长掌柜这般相貌家世,自然是上上之选。”女子半身倚桌,说:“长掌柜呢,你喜欢什麽样的女子?”

长兮略作思索,却觉得这貍猫实在劲大,他手头使着劲,将自己脑袋都给摁懵了,一瞬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很快长兮便发觉了异常。

这貍猫不仅通人性,对言小姐似乎还带着敌意。

长兮将貍猫摁回怀里,作认真思索状,说:“细细想来各有妙处,却独独讨厌花言巧语的。”

貍猫

湖边柳争倚靠着树,闻言稍站直了身。

“被发现了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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