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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如此说,”长兮俯首看向深渊,见一池红,说:“我什麽也听不见。”

即墨枝闻言顿开茅塞,“我道今日地火之中哀嚎似有压抑,识尽怨愤,心坐莲花,原来如此!”他侧眸说:“它们怕你,抑或说你抑制了它们。”

“怕我?”长兮茫然不解,“为何独独只怕我一人?”

“只你因此而生。”即墨枝在热流中敛起眸,狡狯一闪而过,说:“此地恶灵都是身前做尽坏事的恶人,他们都从同一处来,你若是想知道,我给你指条明路。”

空城

柳争离了焱山,再度回了人世。追根究底焱山的根结在人世,恶灵骤增,多半昭示着人间流年不利,所以柳争翻山越城,专往苦难之地。他沿道南下,见淮南一带田地荒废,百姓皆瘦得鸠形鹄面。

柳争途径一座城镇,白日里叫紧闭的城门挡住了前路。他觉得奇怪,擡头仰观,见城门上刻‘平城’二字。

“欸!年轻人。”路边老人肩挑木柴见柳争靠近城门,连忙叫住柳争,说:“你是从外地来的吧?此城不久前闹过瘟疫,城中早被官府腾空了,别在此处逗留,你还是快些走吧。”

柳争侧目而视,脚下退开几步,挪到了老人的身旁。老人手臂搭着竹担,扯着肩头的汗巾擦了把脸,气喘吁吁地说:“这处许久没人来了。”

“难怪此城不见人气,”柳争语态舒缓,说:“原来是闹了瘟疫。我初到此地,一路走来见南方民生多艰,是何缘故?”

老人被肩上干柴压得半弯腰,他拿锄棍抵住竹架,喘了口气说:“是旱灾!淮南一带前两年滴水未落,不知饿死了多人!这平城啊,就是因为旱灾的缘故,才成了座死城——”

老人话说一半,忽听得土坡后一声震喝,紧接着蹿出个长发蓬乱的男子。男子手中拿着根木棍,蹦跳着挪过来,枯草般的长发半遮眼,谨慎地看着二人转了一圈。

“你们……”男子亮出木棍,突然露出兇相,说:“看见我弟弟了吗?!”

柳争看男子污手垢面,衣衫烂成了褛,指尖上都是血污,指骨却是匀称纤细。男子似神智失常,柳争对着他摇了摇头。

男子便将棍尖对準老人,兇声说:“你呢?你看见了吗!”

老人惋惜地叹气,柳争便问男子:“你弟弟叫什麽名?”

“你问这个做什麽!”男子目露兇光,倏地举棍对準了柳争,怒气沖沖地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小果子拐走藏起来了?一定是你!你将我的小果子还回来!”

男子骤然变脸,不给人喘息之机,举起棍对着柳争就劈头盖脸地打。柳争晃身躲避,男子追着柳争,棍子挥得毫无章法。

老人见状连忙放下干柴,站在一旁喊道:“你弟弟我见过!见过的!”

男子追着柳争连片衣角都没摸到,反倒被自己绊倒摔在地上。老人弯腰去扶他,男子却迅速地爬起身,搀着老人站直,急切地问。

“你当真见过我弟弟?我弟弟,小果子在哪里?”

“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我见过的。”老人指着一处,和蔼地说:“我背着柴走过那里,见那沟边蹲着个小娃娃——”

男子等不及听老人说完,便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追去。木棍被男子丢弃在了地上,老人捡起来别进裤腰带,走路时腰背半驼。

柳争替老人拾起竹担,说:“老伯认识那人麽?”

“不算认识,我捡柴倒是常能碰见他。”老人缓锤着腰,说:“逮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他弟弟,一般人见着他都躲着些走。”他擡手点了点脑袋,说:“疯了!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疯。唉,也是个苦命人。”

柳争随口说:“莫不是他弟弟已经死了?”

“早就死了!就死在那场旱灾里!”老人把竹担重新搁在肩头,说:“你别看他这幅落魄样子,先前还是个秀才嘞!住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沈秀才不仅学问高人长得还俊俏,平城里好多姑娘家都倾心于他,其中不泛有钱人家的小姐,连平城首富景大小姐也对他仰慕有加。”

“如此青年才俊,”柳争惋惜地说:“怎麽落得如此下场。”

“命不好呀。”老人道:“平城有一伙强盗,占山为王好些年了。”

老人说到此处歇了一气,褶皱密布的面颊上热得直冒汗。他扯着汗巾绕脖子擦了一圈,回身指着群山,说:“就在那不远的山上。说起这伙强盗也是奇怪,听说平常也不伤了什麽人,有一日晚上却闯进城杀了平城的官老爷!”

柳争看了眼耸立的城墙,说:“城墙坚固,一伙强盗如何能闯进城,杀一城之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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