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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行人渐散,两道空余着三两灯火,长道冷清沉寂,柳争沿街行走,说:“你涉世未深,不懂才是常理。”

长兮慢他半步,边走边琢磨,“情字晦涩,书上也作衆多释义,除却霸道,还有何解?”

“我如此说。”柳争慢步下来,“你得了世间独一份的好吃,会分予别人吃吗?”

长兮脱口而出,“你。”

柳争便道:“除了我。”

长兮道:“那便不会了。”

“就是这般。”柳争枕着双手,道:“若搁在我身上,给别人多看一眼也不成,我要揣在袖子里,捧在手心里,护在心尖上。他既占你满心满眼,亦让你甘之如饴,所以书上虽作万般解释,我却觉得‘霸道’二字最为贴切。”

长兮思忖着说:“王德诚朝秦暮楚,皆来自他的‘欲’,他乐在其中,却是只为自己。”

“人性善变。”柳争半敛着眸说。

后半夜长兮面壁而眠,外间仍然烧着炭盆,屋中的烛火都已熄了,只余窗户细缝中照进微弱的光。

临近天亮时突然刮起了微风,廊下灯笼被吹得前后轻晃,长兮睁开眸,发现窗户被吹开了。他坐起身,忽见窗边挡来个人影。

那人踩上窗台,俯身探进半个身子,朝着床榻这边叫了声‘贪嘴的?’。

贪嘴的?

长兮愣了一瞬,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他试探着回了一声。

“即墨枝?”

“呦呵,”窗边的人影侧身,半张脸经灯笼照亮。他笑说:“你竟认得我声音了。”

“天没亮就来扒窗,”床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个人,流光倚着床柱说:“独你一个。”

“你休要多嘴!”即墨枝烦道。

流光半点儿不在意,他旋身轻转,轻飘飘地坐上了榻。他欲勾搭长兮的肩,手指擦过几缕发丝,就见长兮挪到了里面,面对二人而坐。

“当真无情。”流光露出些委屈神色,在黑暗中对着长兮说:“我二人夜不能寐,都悬心你不能称心如意,谁知你竟待我如此见外。”

长兮背靠墙壁,道:“你我初次见面,是他绑了我。”

即墨枝当即道:“我没绑!”

“原是这样。”流光了然地说:“他一贯如此粗鲁。”

即墨枝脚踩窗沿坐下,道:“閑篇少扯,赶紧说正事!”

长兮警觉地后靠,他观即墨枝待柳争不算亲近,疑心这二人要来挑拨离间。只听流光轻‘哼’了一气,温声说:“你走后,我们兄弟二人思来想去,总觉得要帮你一帮。现在你心悦柳争,难道就不想与他长相厮守吗?”

长兮不知这二人葫芦里装的什麽药,只问:“如何帮?”

“这个简单。”流光单手撑在褥子里探身向里,不急不缓地说:“我们与柳争相识了几千年,他喜好之物我们最是明白清楚,只要你愿听,我们便通通教给你如何?”

长兮不敢轻信,于是道:“不成,我不愿听。”

流光眯眼一笑,道:“不叫你做坏事。”

“多说无益。”窗边人影一晃,即墨枝已逼到了床榻前。他拎了流光后领,流光便攀着他胳膊站起身,‘哎呀呀’地说:“说你粗鲁,难不成你要将二人绑在一张床上?”

即墨枝斜他一眼,陡然松开手道:“那你说?”

“我来我来。”流光又坐榻上,转头对长兮道:“你看这人急不可耐的模样,心中哪装得下什麽小九九。我们都是正经好人,不教杀人放火的缺德事,只教你如何博柳争的一颗心如何。”

长兮狐疑道:“当真?”

“当真。”流光点头。

即墨枝见长兮松口方才觉得满意,他邪性一笑,道:“今夜亥正,我们还来此找你。”

二人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半空中话音未落,长兮便觉床榻前陡然空蕩,屋内再度寂静下来。他重新躺下,侧身对着大开的窗,见外面已有晨曦微弱白光。

柳争依旧下厨,晚膳时做了些家常小菜,长兮近来爱上了吃辣,他便将菜做得又红又润。膳夫见菜盆子拿进拿出,都是重口油辣的菜系,便往竈上煨了清热的银耳莲子。

长兮搅着碗中勺,道:“王德诚对我戒心颇重,怕是不肯在你我面前坦诚相对。”

“无碍。”柳争沿碗口喝了一大口,拇指扣着碗中勺说:“他是生意人,对谁都怀着三两分戒心,实属正常。过两日我请他过府一叙,只要上了酒桌,任谁都要露出七八分真态来。”

“只怕我在,”长兮临门而立,道:“酒他也要喝不下。”

柳争蹲在廊下,他眼望庭院神秘地说:“我有法子,定叫他露出狐貍尾巴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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