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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颜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骨头怕是都要断了。

“你有没有伤到哪儿?”长兮慌忙上前,他双手还紧紧地揪着胸前的衣裳,颇为紧张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辞颜忍痛爬起,她拖着湿透的衣衫挤出个笑容,“我无恙。”

“那便好。”长兮看着满地狼藉,竖指凝符,顺便将辞颜湿透的衣衫也一道给换了。他道:“我不髒,暂时不用沐浴。”

辞颜身上半透的纱裙一换,被裹了个严严实实。她扯动着唇,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不打扰公子了。”

辞颜跨出门,身上的裙衫随着笑意一同变淡,走动间又换回了一身翠蓝星纱。她手抚过栏,不经意往下瞄了一眼,‘镜生云’已被关闭,下面呼声依旧。

辞颜合眸侧听,谨慎地观望着楼内的一举一动,等了片刻,果然听见旁边屋内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纤云阁分阴阳两阁,阴阁用来放贵重的器物,由蛊雕看守,阳阁用来放的最新的彩头,设有镜生云,可观全貌。

阴阁内的蛊雕是向王爷亲自喂养,它只认向王爷一人,其余人但凡踏进一步,就算侥幸不被吃掉,婴儿似的叫声也会惊动楼内衆人。除了向王爷,没人能从阴阁中拿出东西。

辞颜知道,千千结的另一只就放在阴阁里。

她听着那鼾声渐稳,便猜测蛊雕应该是睡熟了。她在万里楼待了很长一段时日,才知道那看守阴阁的蛊雕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入睡半个时辰。

辞颜蹑手蹑脚地推开门,看见梁上垂下大片羽尾,蛊雕歇在房梁上,眼皮紧闭,果然睡着了。她合回门,轻轻地挪到架子边,估量着木镯大小,逐个打开,果然很快便找见了搁于木匣子里的千千结。

眼前白袍一蕩,辞颜还没看清是何物,手中的木匣已是空空如也。

白袍也坐在房梁之上,他手指勾着木镯,蕩着腿说:“你这姑娘,做什麽不好?怎麽偏生做贼啊。”

“你!”辞颜蓦地擡首,见他挨着蛊雕而坐,只能压着声,切齿地说:“东西还我!”

“又不是你的。”白袍手指一勾,将木镯捏在掌心。他背手俯身,自上往下看着辞颜说:“这木镯朴实,你偷这丑东西干什麽?”

辞颜见这人竟不知千千结,灵机一动,半哄骗地说:“这本就是我的东西,只是叫人骗了,才会辗转流落他手。你将东西还给我,我不声张,这阁中的稀罕东西你随便拿。”

“我才不稀罕。”白袍直身侧靠,擡脚踩在梁上,脚尖离蛊雕仅有咫尺之距。

蛊雕眼皮轻颤,辞颜立即面露不耐,“将东西给我!”

“不给,千千结一分为二,能乱人心智,同生共死。你想将那‘彩头’据为己有!”白袍摇头叹气地说:“美色误人吶。”

“你耍我!”辞颜掌心凝刃,眸中已起了杀意。

“猜错了?”白袍像是丝毫察觉不到辞颜的怒气,他双手抱臂继续道:“那就是你看上了他的身子。琅玕生于山,色斑斓,而你生于水,是株千耳琅玕是不是?”

辞颜心中一惊,她探着这人的修为与自己不相上下,却始终摸不透这人原形是何物。她觉得古怪至极,听着这人还在继续说。

“千耳琅玕能闻常人所不能闻之声,嗅觉也是极佳。我瞧那‘彩头’灵力精纯,似是不凡,想必你是闻出不同了吧。”白袍道:“你那眼瞎耳拙的主子,大概还不知道这人的本事呢。否则怎舍得将他拱手让人?”

辞颜神色百变,已被惊得哑口无言。她错愕地后退一步,撞着了木架,磕碰出的声响更是令她心惊肉跳。

“别怕。”白袍擡脚踹了踹蛊雕,说:“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听说万里楼的掌柜向王爷原是只罔象,罔象性兇,想来你也是不堪他欺压,才会想来偷这千千结,好让那‘彩头’为你所用是不是?”

白袍自满得意地问:“我这次猜对了麽?”

还真猜对了!

辞颜心中暗骂一声,心想既然硬抢行不通,干脆换别的!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从袖中扯出丝巾,昂首擡眸时已是泪流满面。

“小兄弟聪明睿智啊!”辞颜以帕拭泪,哭得梨花带雨,“那向王爷是个兇残没人性的,我等灵力低微,哪敢与之抗衡。眼下好不容易寻到了机会,您大慈大悲,就将千千结还给我吧。”

“这样麽?”白袍一本正经,像是在颇为凝重地思忖。

辞颜眼见有戏,掖帕哭得更欢了。她眼角一直偷偷瞥着那少年,见他唇角一勾,然后将那木镯子套手腕上了。

“如今‘彩头’是我的了。”白袍咧嘴一笑,说:“你帮我,我帮你如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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