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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閑玉将木棍丢到一边,坐在柳争的对面说:“有事就说,装腔作势的小心让人生疑。”

“什麽装腔作势?”柳争举杯奉上,颇为诚心地说:“侯爷差我来陪你解解闷,唯愿我俩人冰消雪释,往后能同心同德。”

景閑玉推开柳争奉来的茶盏,折扇拍了拍他脸,道:“半点便宜你也要占,好好说话!”

“真是侯爷叮嘱。”柳争变脸极快,他脸颊贴着折扇,眼中的诚心瞬间变成佻笑。他道:“不过侯爷说的含蓄,只说同住一院,你又有伤在身,让我莫要与你起争执,我纠合他话中之意,悟出了这许多。”

“就你会悟,谁有你天资聪颖。”折扇倏忽一转,景閑玉将柳争发顶的雪顺手扫落,又道:“你还记得百花楼那小姐曾说过他叫什麽?”

柳争道:“唐行。”

“唐将军……”景閑玉道:“唐姓,或许正是此人。”

“应当不是。”柳争摇头,“就在昨夜,马市被敌军突袭,唐将军已经死了。”

“难不成都是巧合?”景閑玉以扇敲腿,忽然道:“我见到流光了,他也在侯府里。”

柳争舀出热茶说:“我也见到了,还有照舞。

照舞还躺在床榻之上,她面容苍白,愁眉不展,并没有要醒转的迹象。流光坐在床沿,将她的手紧握在手中,一遍一遍地念说:“小舞,回家了,我们回家。”

照舞神智昏沉,她像是被困在了阴暗一隅,四周如浓墨般的黑沉,周遭既吵闹又冷清,有时热得人燥心,有时又如堕冰窖。

“小舞,回家了。”她听得有人喊她,声音从遥远的远处飘过来,飘到耳边时已变成了‘世子。’

照舞猛然睁眼,寒风刮面。

她听见轰耳的铁蹄声,前面高马上的青年身披重甲,脊背坚挺,他用马鞭指着前方的高坡,高喊道:“世子,翻过坡我们就到了!”

照舞也在策马疾驰,她手紧勒着缰绳,身后跟着同样疾驰的铁甲,他们迎着寒风在旷野里狂奔,像是漫天雪夜里结队的狼群。

马蹄登上山坡,唐演喝令了队伍,他踩着马背站起身眺望坡下,皱着眉说:“今夜怎麽这麽安静。”

照舞驱马与他并齐,还未来及得开口,便听得身后马叫嘶鸣,‘砰’地一声,立时有人喊道。

“敌袭!敌袭!”

几百斤的槊棒被人从黑暗中像箭矢一般投掷出来,紧跟着沖跑出一群身壮如熊的人。他们齐刷刷扎进马群,只靠一身蛮力便将队伍打得乱作一团。

长枪戳出去,只要戳不死,下一瞬便会被长枪顺着力扯下去。一锤子挥下去,脑浆与热血齐迸,这群人野蛮得不像人。他们没头脑地沖撞进队伍,被扎穿前还砸烂了马的脑袋。

唐演勒着缰绳,他持枪发令,“往回跑,谁都不许掉马。”

他们与这群人力量悬殊,唯一的优势便是马。这群人手拿重槊,骑不了马,今夜敢在此处围堵抱得应该是同归于尽的决心。

只是他们怎麽敢袭击马市?!

唐演咬牙咒骂,“这群孙子!”

钢刀割破喉咙,照舞横臂一挥,热血照着面喷洒一脸,她擡手抹了一把,对唐演喊道:“今夜这打法好久没见了,你瞧着眼熟不眼熟?”

“阿骨木!马市的地形没人比他更熟悉。”唐演的枪比照舞的刀更有力,他刺穿匈奴的胸膛,却被槊棒横扫打断了马腿。他借着前倾的力将枪戳得更深,最后一个翻越下马,才哑声道:“我以为这孙子已经死在了族群争斗中!”

唐演话音未落,便听得背后风声一紧。他长枪横扫,迅速转身,宽刀与枪身擦出火花,刀擦着他手臂划过,在铁甲上留下一道刀痕。

那人一刀不中便立即又侧刀砍出,长枪竖在身前一挡,唐演被砍得退后几步,身后又立即挥来一棒。唐演下腰躲过,长枪跟着一挑,戳在那人腰间,他奋力一拔,满目猩红。

“操!”唐演咒骂一声,吐了一口,大刀瞬间又逼到了眼前。

“用你们的话来打招呼。”阿骨木道:“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唐将军。”

唐演照着他的脑门劈砍而下,切齿道:“你这孙子真是命大,族里属你最能活了吧?”

阿骨木狠笑,“我活着送你走。”

黑夜里交锋声不止,唐演也渐渐失了体力,他的长枪已经戳不穿匈奴的胸骨,与阿骨木的对打也越来越费劲。

阿骨木这人极其狡猾,他自知不是唐演的对手,狂砍几刀就躲在自己人的背后,用槊棒抵挡长枪,自己从中寻找破绽伺机出手。

唐演看出了他的意图,阿骨木今夜是不準备退了,这帮孙子今夜有备而来,沖的不是马市,而是二营,这不是阿骨木的打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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