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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知州?”田田苦思片刻,犹豫不决道:“头儿,你何时和我说过?”

“就前不久。”三人进了府衙廊下,柳争收了伞,道:“你再想想。”

田田抓耳挠腮,就听得景閑玉道:“柳城如此贫苦,我也常听人说起柳城知州……”

“嘘”田田忙嘘声,左右张望两眼才谨慎说道:“这位公子有些话进了府衙便说不得了。”

景閑玉极轻地挑了眉,心中暗喜,转头看柳争。柳争道:“此处就你我他三人,不过随口说说。他一个平民百姓,对此些事最是好奇,你与他讲讲。”

“头儿。”田田揉搓着后脖颈,煞有其事地将两人拉到小角落,“百姓都说柳城知州是不受陛下待见,才会三年又三年还待在柳城这个鬼地方不曾调动。可稍微知内情的人都说,那是因为他得罪了北河路的安抚使呢。柳城隶属北河路,按理说来若是闹了匪患,安抚使怎会不管?可匪患为何这麽多年都除不了,难不成区区盗匪还能强过安抚使手下军队不成?”

景閑玉上一世身在侍郎府,朝中之事也略有所闻。他暗暗思忖,觉得这话并非全能说通。朝廷为了地方分权,每路都设有四监司,一个安抚使想要只手遮天,绝非易事。可若不是得罪了安抚使,上书朝廷或是请北河路出兵,区区匪患确实不该猖獗多年。

“北河路就从未管过?”景閑玉道。

“好像是管过的,听说次次出兵都是无功而返,后来便不管了。”田田手掩唇边,凑身小声道:“正是如此,才会说是柳城知州得罪了安抚使,不然哪有安抚使灭不了的匪。北河路灭不了,朝廷也该派人来了才是。”

“确实如此。”景閑玉赞同点头,警觉从田田嘴里听不出其他,便示意柳争先去卷宗室。田田这人好忽悠,两人也省了摸道的功夫,柳争便让他带路前行。

田田不知柳争和景閑玉要察看哪卷,便跟着柳争亦步亦趋,看他抽出一册卷子,掸尽上面细尘,便道:“此些记录的都是近两年的天灾人祸,不少呢。”

柳争极快地翻了两页,上面写道:包子铺的铁拐张早起不甚摔落阶下,当即毙命。铁匠铺的大力劳累死于家中,半日后被家中妻儿发现,不久后妻子在家殉情而亡……

“竟死了这麽多人吗?”柳争捏着册子,目光淩厉,“都是近两年的?”

“不是。”田田老实答道:“好些年前的也有,不过近两年的确实也多。”

“找到了。”景閑玉踮脚从高处拿下一本册子,衣袖挥开随之飘下的灰尘,垂头翻开看了两页,目光沉下来。柳争走近见他神情僵硬,便从他手中抽出了书来看。

“怎麽会……”柳争眼波闪动,与景閑玉对视一眼,才对着田田说道:“景安十二年,重阳节那场大火中丧命的老两口,仵作可验明过死因?”

“验过的,此些事都是您亲自处理的。”田田语气中仰慕挡不住,“大人最是信您,您做事从不假手于人的。”

柳争将册子摊在田田眼前,指着一处问他,“此处可有写错?”

“没有啊。”田田使劲眨眼,看看书又看看柳争,关切问道:“头儿您今日淋了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无事。你先去忙,我再看看。”

柳争打发了人下去,景閑玉接过他手中册子,凝眸细看,冷声道:“意外?仵作明明说大火之前人就不活了,怎麽就成了死于大火。”

“那日仵作验尸田田也在场,可他却不记得此事,那只能是他本不该在场的。”柳争分析道:“若不是我们带着他,他便不会知晓。梦境按照往事在发展,所以这事是有人瞒了陆家夫妇的死因。”

“是‘你’。”景閑玉直视柳争,“他说你做事从不假手于人,所以是你扮演的这个捕头在隐瞒着什麽。恰巧那时重阳节大火我们入梦,你带着田田一道进了验尸房,本来的‘你’不该让他知道的。”景閑玉想起马车上的木箱,“方才那些木箱左右两璧凿着小口,装的分明不是米粮,而是活物。府衙里果真有猫腻。”

“一个捕头应该没有这麽大能耐,若是有鬼大抵是此县县丞。”柳争将先前看到的册子递给景閑玉,“此县不是个安乐县,死人之事常有,此些若真是府衙从中动手脚,那到底是为些什麽?”

景閑玉翻动书页,看白字黑字寥寥数语,不免多思,“若这些人皆不是死于意外,到底是谁,又因何要杀他们?看似都和重阳节那场大火极其相似,却又实在想不出其中有什麽关联。莫不是我们之前全在白费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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