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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予珩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本以为自己穿越过来能保住这条小命就不错了,所以也只是想和裴靖川把关系搞好,但没想到两人莫名其妙搞到一起去了,现在他竟然还要随着裴靖川进宫?
半晌没听到君予珩的回答,裴靖川蹙眉问道:“你不想进宫?那我们就在将军府呆着也可以。”
“我在哪里都一样,只是有些恍惚,也觉得殿下这一路走来...终于有个结果了。”
裴靖川笑了起来:“除了最开始他设计断了我的腿,后面可算不得辛苦,还以为那杨槐安有多大本事,也不过如此。”
“这说明殿下就是天生的君王,先帝眼光没看错。”
裴靖川蹭了蹭他的鼻子,眼含柔情。
不知不觉气氛升温,两人又搂抱在一块去了,守在门外的成海公公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裴靖兴和杨槐安等人的罪诏一出,哪怕是不闻政事的百姓们也都大惊失色,他们没读过什麽书,但也知道北狄是敌人,而他们的皇帝竟然和敌人合作残害他们的将军!
更别说先前为了皇位残害手足父兄,这这这,这放在寻常百姓家也是做不出来的啊!
一时间议论纷纷,而在边疆沿地有亲人,亲人们被北狄残害的百姓们,纷纷气愤不已,要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得轻饶!
裴靖川“迫于”百姓们的压力,在夏至前,将罪人们一一处决。
据说当日刑场血流成河,有人哭天喊地,却被愤怒的其他人辱骂,这般叛国之人,为何要为他哭?为他喊?莫非你也是这般人不成?
过了很久,京朝的空气中都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但大家都觉得久违的轻松。
而在位短短几年的裴靖兴,残害父兄手足的京南二皇子,无视百姓劳苦大肆享乐的皇帝,就这麽草率的头颅落地,连皇陵都进不得。
君予珩这几日放松了许多,原书的大结局已经达成,他不必时刻担心情况有变,便随着裴靖川一同搬进宫中。
他只在参加宫宴是来过几次,并未完整观赏过皇宫。
京南皇宫非常气派,前面是上朝的大殿,左右分布着各式功房,侧后方是太后太妃和后妃们的居住之地。
裴靖川坐在皇位上居高临下,他并未身着龙袍,对外的理由也是暂代处理政事,但谁人不知这皇位他是稳坐不改了。
等到早朝结束,裴靖川急匆匆回到龙泉宫,刚进门就见君予珩一脸怒气的站在院外,面前还跪着两个婢女。
“怎麽了?”
君予珩扭头,一双杏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正準备开口说话就被抢先了。
“安王殿下,奴婢也不知何处得罪了王妃,竟然...竟然......”
两名跪在地上的婢女楚楚可怜,身上的衣衫有些淩乱,双目含泪的看着裴靖川。
裴靖川心中一惊,瞬间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了。
“成海!把这两个人赶出宫去!”
成海公公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身后的两个小侍卫上前一人一个,两名婢女都被拖走,不顾她们的求饶。
君予珩白了裴靖川一眼,转身回房,裴靖川连忙跟上将人垂在身边的手牵住。
“生气了?这和我可没关系啊。”
君予珩无奈的看着他:“殿下为何不告诉我此处是皇帝住处?”
“这有什麽好说的,我住哪你就住哪啊,还想和我分居不成?”
裴靖川语气满不在乎,似乎真的未把此事当作很要紧的事情来看待。
“刚刚那两名婢女,打着给我洗漱的名头进来,话里话外都说我一介男子如何当得正统,我一时生气便骂了她们几句,然后在你进门前就跪在地上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裴靖川牵着他的手,把他身子扭过来说道:“你是男子是女子也都是我裴靖川八擡大轿擡进来的,虽说京南没有男子正妻的先例,但两个人只要心意相通,何须关心旁人说法?”
“可是如果太多人有意见,对殿下也......”
“我承认,我是想当皇帝,作为皇子,没人不想坐上这个位置,但先前我并不知晓皇兄所为,所以我愿意远赴北疆,只要守好京南,皇兄就可以安心当京南的好皇帝,后来我发现他并不适合当皇帝,我便想自己上,他可以我自然也可以,但如果当上皇帝得到了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却让我无法和所爱之人一同偕老,那还有什麽意义呢?那我不如去寻个同样优秀的皇弟来坐这个位置。”
裴靖川面色严肃语气认真,君予珩很少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殿下!怎麽能说这种话,你以后必然会成为很优秀的君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