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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川点头道:“是真的,说的也都是真的,临沧县县令多次上奏却屡屡被压,后来在好友的提醒下求到本王头上来了。”
“这...那那伙黑衣人......”
裴靖川笑道:“那伙黑衣人并非临沧县人,我也并非真的想救他们,留在裴靖兴身边必定不会让他们活下去,也算是给当地除害。”
君予珩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临沧县的事该如何解决?”
“放心,临沧县大旱除了是因为久未降雨,还有个原因是他们与邻县有多年积怨,而邻县县令早在去年便成功开渠地下水,所以并未受干旱所扰。”
“邻县有心想要帮助临沧县,却碍于多年积怨难以开口,前段时日便派了人前去协调,相比如今已经引进地下水浇灌麦田,也会让邻县的人来教授他们种植更加耐旱的作物。”
“如此便好,那殿下能确保那些官宦子弟会将消息带回去吗?他们会不会前去临沧县查明情况?”
裴靖川摸摸他的头顶笑道:“放心,他们有办法拦截临沧上奏的折子,我们也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看到想让他们看到的情景。”
两人低声交谈一番,直到成海公公送水进来,这才止住话题。
......
裴靖兴大怒,随手扯起跪在一旁的小太监然后狠狠丢出门外,那小太监被摔得头部流血,不一会就无了声息。
跪着的其他人也都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元化,去把杨卿喊来。”
元化公公应了声匆匆前去,不一会慌张的回来:“陛下!杨大人并未从猎场回来!”
“什麽?!”
裴靖兴大惊,回来时他满脑子都是那些败事有余的黑衣人,还真没注意杨槐安在不在身边。
“他去哪里了?!”
元化公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裴靖兴更怒了,一脚踹倒旁边的小宫女怒斥道:“去找!找到他带到朕面前来!”
元化公公弯腰磕了几个响头,急忙离去找人。
而消失的杨槐安,出现在将军府的院内,坐在他面前的是气定神閑的裴靖川。
“臣早该猜到殿下是装病,真是好手段啊。”
裴靖川面不改色喝下一口茶:“杨大人难道不知内臣私见王爷是死罪吗?”
杨槐安哈哈大笑,表情生动却又有些诡异:“殿下,咱俩明人不说暗话,臣是陛下身边最为信任之人,只要王爷愿意与臣合作,殿下便可直入大殿。”
“哦?可本王并没有这种心思呢?”
“殿下还在说笑,先前是臣识人不清,挑错了对象,但臣觉得以臣手中的砝码,足以让殿下动心。”
裴靖川沉默片刻笑道:“希望杨大人能在皇兄面前多给本王美言几句。”
杨槐安笑了起来:“那是自然,那臣,便静候殿下归来。”
等杨槐安离开将军府,房内的君予珩皱眉问道:“他想干什麽?”
裴靖川不以为然:“想换个他满意的傀儡倍,可惜挑错人了。”
“殿下就这麽答应他了?”
“无事,他活不了多久,真以为自己是权倾天下的谋士呢?好大的笑话。”
裴靖川冷笑一声,对杨槐安的话嗤之以鼻。
虽然尚且不明对方到底想要做什麽,但不管是从为裴靖兴出谋划策杀父害兄,还是牵线和北狄的合作,都说明这人不可信任,也不可任用。
或许是他在裴靖兴身边呆久了,竟然会以为他裴靖川和那个废物一样好洗脑,真是蠢货!
“臣,参见陛下。”
“平身,杨卿方才去何处了?”
杨槐安面色平静道:“臣在猎场时一同去搜救安王,本意是想看看他的死法,没想到等臣赶到那杨锋竟然已经将那伙人制住了,臣察觉不对,暗中跟着安王回府,想探查对方是否真的重伤未愈。”
裴靖兴来了兴致,他也一直觉得奇怪,那伙黑衣人虽说是流寇之为,但身手确实不错,如果裴靖川是真的重伤无法出手,区区高子章和杨锋,只要拖住他们无法施救,杀掉裴靖川简直是易如反掌。
“安王确实是旧疾加重伤未愈,臣在房外暗中探听许久,整件事情确实意外,当时如果不是那伙禁军带着人闯进来,想必已经将人解决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裴靖兴当时就不该让禁军前去寻人,寻到了也不该急匆匆上前,就应该等到黑衣人把裴靖川杀了再过去。
裴靖兴不语,他自然听出了杨槐安话中的责备,但和以往的愧疚自责不同,今天生出了点别的情绪,比如不耐,比如怀疑。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发疯似的生长,尤其是在一位帝王心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