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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句奉承话,但君予珩莫名想到了之前网上看到的“好久都没见少爷笑过了”,差点一口姜茶喷出来。
他咳嗽几声,给成海公公吓够呛,十七也连忙上来轻拍他的背。
“怎麽了?”帐帘被人掀开,裴靖川从外走进,皱眉看着弯腰不停咳嗽的君予珩。
“又不舒服吗?”
裴靖川快走几步到君予珩身边,替代了十七的位置,大手轻拍,带着些外面的凉意,透过衣衫传到君予珩单薄的背上。
成海公公见状,特别有眼力见的带着十七离开了。
“没有,刚刚不小心呛到了,殿下事情处理完了?”
裴靖川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在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
“嗯,夫人不是都猜到了?”
君予珩点头:“刚刚听成海公公讲是新来的小兵放进来的北狄人,我就猜到了这一切都是殿下布的局吧。”
“没错,本来北狄还能再忍一段时间的,可那四兄弟主动投诚,他们的药效又猛烈,所以只能主动出击。”
“殿下就干脆来了个计中计,直接瓮中捉鼈。”
“聪明。”裴靖川笑着刮了一下君予珩的鼻头,动作有些暧昧,君予珩不好意思的撇过脸。
“高子章在拷问他们了,要是能揪出背后指使的人,我们就事半功倍。”
君予珩揉揉刚刚被刮了一下的鼻头说道:“怕是不太好查,他们既然敢用这种下作手段,自然会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不好查也要查,就算查不到人,也要先找到药物的来源,这种东西绝对不能流入京南。”
已经半夜三更,成海送来洗漱的热水,两人坐在两个桶里,隔着一道屏风聊天。
“后面殿下有什麽安排吗?”
“你的毒素已经排完,现在身体有没有别的异样?”
君予珩感受了一下:“没有,感觉和以前也没什麽区别啊。”
“等到天气放晴,带你去锻炼锻炼,你底子伤到了,日后还是要多注意。”
裴靖川望着屏风另一侧的人影,浴桶盖了半个身子,他只隐隐约约看到人影在晃动,再清晰的却是看不清了。
君予珩有些不情愿的皱皱鼻子:“啊?一定要去吗?”
“嗯,对你身体也有好处。”裴靖川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满,但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这些日的相处,君予珩对他的态度松弛了不少,有时候也会表露出小性子。
这也让他知道,原来他的夫人性子有些娇纵,还爱贪懒,更重要的是很!挑!食!
说挑食也算不上,因为他只喜欢吃些素菜,荤腥也吃,只是能不吃就不吃,往往要自己夹到他碗里才吃下。
可人哪能一直吃素呢?还是要适当的补补,没辙,裴靖川只能一边填饱自己肚子,一边想方设法给君予珩夹肉。
君予珩微不可听的叹了口气,也没再拒绝,他知道裴靖川是好意,刚刚只是懒病犯了,一想到要动弹他就百般不愿。
他可以躺在床上看三天三夜的话本,可他真的不喜欢运动锻炼!
......
很快那伙私兵的嘴就被撬开了,不过如君予珩担心的那样,平日里管控他们的是十个男人,每人分批训练一部分人,再高层次的他们就接触不到。
有几名原先属于北疆军后来又被裴靖川开除军籍的人比其他人了解的多一些,也主动交代了一些情况。
他们受过训练,比一些百姓们更警惕一些,在日常的相处中也在暗中观察他们。
“训练我们的那些人同样看不到脸,但带了些北狄那边的口音,身形也像北狄人,我们只见过一次领头的人,是个男的,这人不像北狄人,反而像京南人?”
高子章点头:“知道了,来人,把他们带下去。”
说罢这几人就被分批押解下去,除开潜进来的数十人,还剩许多没有清理干净,这些人留在附近是个隐患,何况他们现在抓了一批,投诚了一批。
他将此事彙报给裴靖川,对方只点点头,他也知道不能指望这群私兵就能把背后那人揪出来。
“你清点一批人手,趁夜潜进去,一批批解决掉,一定要小心,他们人多势衆。”
高子章应下便离开了。
是夜,君予珩迷迷糊糊的睁眼,就见裴靖川已经穿好衣服站在窗边系腰带。
今日他穿的依旧是一身黑的骑装,袖口紧紧束缚住手腕,他正低头认真系腰带,皮革制的束缚带把精壮的腰肢勾勒出来,可他肩膀又极为宽阔,宽肩窄腰,真是一幅极好的风景。
君予珩不知不觉看着他有些入迷了,仿佛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