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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予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珍惜难得的和平,这也能理解他们为什麽如此拥戴裴靖川了。
準确的说不是拥戴裴靖川,而是拥戴每一个能让他们过上和平生活的人。
马车出了城,百姓们和镇守城关的将士们的身影已经模糊,身前是一条漫长的官路。
君予珩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麽,也不知道书中许多剧情会对他有什麽影响,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行驶了接近一炷香左右,马车突然停住了,杨锋掀帘走了进来。
“将军,人都在外面了。”
“嗯。”
裴靖川睁开眼,望着一旁的君予珩:“夫人就在马车内休息会吧,我和杨锋去外面领路。”
君予珩点点头,借着掀帘时往外瞥了一眼。
外面似乎是来了许多人,裴靖川则直接站了起来骑上黑马走到前头。
给裴靖川牵马过来的那个人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还未看清,帘子就放下去了。
马车外
“参见将军。”
一名身着圆领黑色骑装,腰封勒出精瘦的腰肢的男人向裴靖川问好。
擡起头的时候目光明显非常激动,不自主的看着他夹紧马肚的双腿。
裴靖川笑笑:“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将军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吗?是那位神医治好的?”
裴靖川点点头,这次他们没带着关一舟,他说在京朝还有事情要处理,不日便会赶上他们前往北疆。
“太好了,将军离开之后,北疆发生了许多事情,等我慢慢和将军说。”
男人骑着马落后于裴靖川半身,晃晃悠悠的边走边说。
“夫人,外头天色已经黑了,殿下找了间客栈歇息一晚。”
君予珩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可能是太无聊了,那些话本也都没带着。
他应了一声,想起身却不小心踉跄一下,脚趾磕到座椅下面,居然弹出了一个暗格?
咦?君予珩好奇看去,就见暗格里面放着几本书,封面有些许眼熟。
“夫人?”裴靖川的声音在外面喊他,随即掀开帘子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君予珩拿着一本书发呆,他走上前看,居然是那天从外面买回来的话本。
“殿下,马车里为什麽会放着这个?”
虽然自己开导了自己,但看着这些写自己和裴靖川的话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裴靖川挑眉:“我也不知道,我都没往这里面塞过东西,兴许是成海塞的吧。”
观察片刻,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也没过多纠结,拿出几本放在桌上,回身跟着他出去了。
......
他们这支队伍走走停停了十天左右,温度明显也比京朝低上不少。
“谁——!”
马车突然停住,里面的君予珩一个踉跄,赶紧伸手扶住,不一会外面就响起刀剑相撞的乒乓声。
成海公公和十七进来了,对君予珩低声道:“外面遇到了伏击,但殿下他们应付得来,夫人先在车内待会,莫要出声。”
“伏击?”
成海公公点点头,嘱咐十七陪着君予珩,把雪球也放在他怀里,转身又出去了。
雪球喉咙里一直在发出低吼,虎视眈眈盯着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逐渐安静,裴靖川掀开帘进来。
他的衣摆上有点点血迹,手上拿着一把长剑,面色冷凛。
“夫人可有受惊?”
君予珩摇摇头,他全程都没有出去,不知道外面是何场面,刚刚在努力回想书中剧情,终于想到了现在到哪个情节了。
同样的返疆途中,裴靖川一行人遭遇了伏击,但并不是裴靖兴派来的,而是一队精兵,裴靖川察觉到对方训练有素,不似普通山贼,暗中调查发现竟然是先帝曾经留下的一支暗部。
后来得知,先帝早就察觉自己大儿子的死有所问题,特地派出一队暗卫暗中调查,但还没等查到结果,自己便被人下药害死。
后来这支暗卫成了裴靖川军中极其重要的突击小队。
“殿下受伤了?”
裴靖川摇摇头:“没有,那是贼人的血。”
这支暗卫之所以袭击他们,也是被逼无奈,自先帝驾崩,他们无法再回到京朝,更是疑心先帝的死因,但他们不知剩下那批暗部是否已经被新帝收容,因此只能在葛东县暂且隐瞒身份生活下去。
这次也是听说裴靖川回北疆会途经此地,前些年一直未能找到机会与他们搭上,这次如果再失败,那他们真的只能在此地等死,也无法为先帝和大皇子申冤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