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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实在过于溢于言表了。
玉罗剎有些沉默,真的很想撬开顾长亭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麽东西。
或许……
人活久了真的会有点神经
别的不知道,但他觉得顾长亭应该是这麽个事儿。
衆人是惊骇了,可水母阴姬比他们更惊骇。
这种效果,分明是天一神水才有的!
一时间她心中念头急转,到底是什麽人将她宫中的天一神水偷了去?!
她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便是无花,可当初无花并没有在神水宫中待多麽长时间,更何况是毒杀一个一流高手,不是无花办不到,而是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不是无花,那又是谁?
衆人的目光都向她看了过来。
“这件事貌似和宫主有些关系?”顾长亭兴致勃勃的道。
水母阴姬皱了皱眉,她倒也不是那等畏畏缩缩的人,道,“这确实是我神水宫的天一神水,但……”
她眉峰一厉,“我神水宫的东西自然是概不外传的,我也犯不着对一个小帮小派的人下手。”
她的手段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但谁又说得準不是她呢?
牵连到无量大典的东西,在江湖人眼里可不会有哪一个是清白的。
从青衣楼到无名岛,又到了海南剑派。
满园春杀害海南六子、真假鹰眼老七、拿石观音当刀子,又借水母阴姬做这个背锅人。
顾长亭转动了一下脑子。
所以,谁又是背后那个推手呢?
顾长亭看了看容冷荷,又看了看沙曼,最后看向了无花。
跟神水宫联手的人是无花,神水宫寻常外男又不能进,那盗走天一神水的人是不是也是无花呢?
在他毫不遮掩的目光下,无花面上神色丝毫未变,像是没察觉到一般,只低垂着头站在水母阴姬身后。
他的存在感过于低下,若非顾长亭的目光,还真不会有几个人能注意到他。
玉罗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先前没注意也就算了,这下他倒还不至于看不出这是张易了容的脸。
这个人又是谁?
玉罗剎也看了一眼石观音,他自然是认出了石观音的。
听说……石观音当年从东瀛回来还跟了两个儿子?
思绪不禁飘忽了一瞬间,难道东瀛盛産“儿子”这种东西?
毕竟顾长亭不是也从东瀛带回了一个“儿子”吗,虽然真实性有待考察吧。
对于两道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无花自然是知道的。
他垂着头,长袖掩盖下的手掌渐渐攥紧。
破绽是一分也不能露的。
无花已经在想着该怎麽跑路了,毕竟鹰眼老七已死,他的好母亲也活不了多久了。
低垂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森寒的笑。
可惜还没等他森寒完,就被点名了。
“你头低的这麽低,你也被自己的易容丑到了?”顾长亭好奇的问。
无花面色一僵,像是一台年久失修的机械一样擡起了头来,漆黑的眸子射出两道寒光,又一瞬间的沉了下来,他顶着吴菊轩的面孔笑了一下,“这位公子说的是哪里话。”
“哪里话?当然是对你说的话啦。”顾长亭朝他呲着大牙一笑,无辜的耸了耸肩。他好像是单纯的疑惑,摸了摸下巴,“听说你不是去神水宫讲经去了吗?”
眉毛一挑,“还是你师父终于把你赶出师门了?”
讲经,还是去神水宫讲经。
衆所周知,神水宫向来是不允许外男进入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去“讲经”,细数从神水宫建立到现在,也仅仅只有那麽一个人。
——七绝妙僧无花。
吴菊轩会是无花!
楚留香第一个不同意。
他看向顾长亭,眉头紧锁着,“云公子莫不是搞错了?”
别说云亦真没去过中原,可能根本不知道无花是谁,但再怎麽说楚留香都不会相信吴菊轩会是无花。
少林寺僧人的无花、七绝妙僧的无花、他的知音好友的无花。
香帅是断断不愿意相信的!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顾长亭笑眯眯的道,“骂过我的人我可是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可就数他骂的最狠了。”
“有多狠?”玉罗剎扭头看他,瞳孔中跳跃着兴味。
顾长亭叹了一口气,带着些委屈,“那可真是老狠了。”
紧接着一句话又飘进了玉罗剎的耳中,“当然还是阿玉骂的最狠了。”
玉罗剎:“……我什麽时候骂过你?”
这厮虽然招人恨,但玉罗剎最多就是直接上脚,骂还真没骂过。
嗯,虽然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上脚更狠还是骂几句更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