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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洋坐在前面开车,楼湛和顾桑则坐在后座。
林洋保持着开车的姿势,谨慎地回答:“顾总,这是公司机密,恕我不能回答。”
顾桑更加满意了,嘴严话少,不八卦上司私生活。
楼湛对这样当着他面挖人的事自然不能容忍,伸手替他把纱布粘牢,还稍微用力摁了摁。
“嘶——”楼湛动作大牵扯到了伤口,顾桑疼得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这是谋杀救命恩人!林助理你也看到了吧,这样恩将仇报的上司,你还是早点考虑跳槽的好。”
林洋欲哭无泪,打打闹闹就算了,为什麽老是扯上自己,他只是一个按部就班赚钱的苦命社畜而已。
“你的纱布要掉了,我只是帮你粘好。”楼湛心情很好,那一点疲惫都不见了。
借口,顾桑抱着手臂窝在座椅上,看向窗外,楼湛肯定巴不得他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好顺利接手丝绸厂。
真是道貌岸然的阴险家伙。
两人回到酒店,各自洗了澡,準备去找王助理。
然而有人先于他们来到钱宅。
是个瘦瘦弱弱的年轻人,年龄看着与他们相仿。
Chapter 6
“二位来了,请稍等片刻。”
一夜过去,王晌头发花白了些,他本人也年过六十,本是退休的年纪,然而丝绸厂还未交付,少不得奔波劳累。
“那个小钱啊,不是我不帮你,钱老心意已决,而且这些年你行蹤不明,你让我们怎麽相信你?”
“那不打扰王叔了,我先走了。”男人离去时特意看了两眼顾桑和楼湛,眼神给出的信号并不友善,甚至带着敌意。
待他走后,王晌才得以松了口气。
顾桑也不客气,直接问道:“刚刚您叫他小钱?他不是昨天闹事一波人里的吧,看着挺眼生的。”
王晌倒也没想瞒着他们,心累地叹了口气:“平日里要见他们这些人一面也难,一听到将丝绸厂卖出去的事,都跑回来了。”
楼湛和顾桑等着下文。
“外人不知道,都以为钱嘉终身未婚,没有孩子,但其实后来收养了个孩子,叫子瞳,是当继承人来培养的。”
这下两人明白为何刚刚那人对他们有如此大的敌意,合着他才是正牌继承人。
“子瞳这孩子聪明又勤奋,老爷子和钱嘉都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但五年前,不知因为什麽他和他爸吵了一架,跑到国外去,音讯不通,问钱嘉发生了什麽,他什麽都不说,只说是自己的错,让老爷子别强迫子瞳。”
王晌娓娓道出这段不为人知的辛秘。
“两年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吗?”顾桑询问,按照钱家的实力,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不管是去哪个国家,总需要买机票、花钱,甚至能报警。在这个时代,找一个人并不难。
五年没找到人,只可能是他们不想找。
“唉,钱老爷子也找过一阵子,没用,钱嘉拦着不让,还因为这事儿罕见地发过火。”
这其中原因耐人寻味,不过楼湛没兴趣探究,他只关心这次收购能不能照计划进行。
“那钱老会如何处理?”他不想浪费时间。
王晌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无论这小子说什麽,老爷子也不会改变想法的,他也得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顾桑和楼湛对视一眼,火花四溅,这仍然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竞争。
“对了,我为昨晚发生的事向两位道歉,是我们没有安排好足够的保镖,没能保护好贵客的安全,顾总,你的医药费以及后续治疗的费用我们会全部报销的。”王晌向两人鞠了一躬。
顾桑连忙站起来:“王助理客气了,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至于费用就不必了,楼总大气,已经全部承包。”
“你说是吧楼总?”顾桑碰了碰楼湛的肩膀,嘴角弯出一个贱兮兮的弧度。
楼湛也回以微笑:“那当然,顾总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过也多亏了楼总让人报警,以钱封那个脾气,不知道还会做出什麽事来。”王晌拿出一份合同,对两人说,“其实也不怪他,他对钱老是有怨恨的。”
“当年他的祖父生了重病,家里请来了全国最好的医生也无法妙手回春,庞大的家産都交给老爷子,老爷子看他游手好閑,难以管理丝绸厂,在他想进厂混个职位时拒绝了。”
“不过这麽多年老爷子从没亏待过他们,他那个妈喜欢赌,欠了不知道几百万的债,差点就被放贷的抓去,都是老爷子给他摆平的,每年,老爷子也都会给他们一大笔抚养费,我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算便宜他们了。”王晌说了一大段话,喝了口水,“但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而老爷子现在也不是不想出面摆平,是他实在有心无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