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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柏茫然询问:“说什麽?”
见男人过于放空,早就忘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隐患,江耀无奈提醒:“心里话。”
见裴玉柏还是没反应,江耀轻叹,再一次提醒:“我有点困了。”
裴玉柏后知后觉自己差点忘掉的正事,想看一眼确认江耀没诓骗他,但是太黑了,他看不太清楚,但听到了江耀小声打哈欠的动静。
“不许困!”裴玉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终于知道急了。
【这才多久就开始困了?你到底行不行?】
听到这话,江耀心里好笑:“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在这种时候,难道他就很想困吗?又不是像之前那几次,不用担心中断的后果,现在裴玉柏就算让他中断,他也没法断,更不想断。
裴玉柏实在想不明白,怎麽会困呢?一次比一次消耗大,怎麽还会犯困?
江耀作为当事人也很无奈,更无法回答这个疑惑,反正他就是开始有些困了。
“我说了你就不困了?要不你再使点劲,我配合你?”裴玉柏忸忸怩怩,试图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江耀觉得后面的方案不靠谱:“你说话的话,就不会分神去想别的,起码我不会越来越困。”
其实作为上辈子拥有过这个能力,如今也拥有其他能力的特殊人群,裴玉柏是可以找出一个专业的解释去说明江耀的异常。
无非就是本人无法熟练运用,能力处于不稳定状态,加上连续不断的展开使用,才会在短期内耗损了太多的精神力。
就说他自己,如果长期把意识放在那些动物身上,操控他们的肢体行为,且附身体距离本体越远,他的损耗也就会越多。
不过比起上一世来说,他的这个能力可以被他完全驱动,感觉不舒服的话可以随时终止。
裴玉柏不确定江耀的读心能力是可控的,还是不可控的?被动触发,还是主动触发?
现在这个状况,裴玉柏没办法彻底冷静下来思索这个过于专业的问题,更没办法和江耀一起研究出一个方案,他现在的脑袋开小差的频率太高了。
裴玉柏上下前后加速动着,企图用言语给予鼓励:“你再撑一会儿,我可能快到了。”
见他还是不肯妥协,江耀挑眉预警:“那你别后悔。”
反正到时候自己都昏睡过去,再不舒服也感受不到,唯一受折磨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能提前,或者掐着时间抵达一次,也算他运气好,到不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裴玉柏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嘴上说能到,心里可没底,要真的来不及,那他这个年过得可真够憋屈的。
裴玉柏清了清嗓子,开始挽救不乐观的局面:“Fuck me harder。”裴玉柏之所以飙外文,是灵光一闪,认为用英文过度一下也很好。
反正小混蛋从小在国外生活,所在国家的官方语言也是英文,他肯定更熟悉这种表达方式。
裴玉柏试图用这个他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而冷不防听到外语的江耀,则是很明显的愣住了,随后猝不及防的喷笑出声。
听到他的笑声,裴玉柏也一愣,他不是没见江耀笑过,有腼腆的笑,有冷笑,有忍笑,再积极再灿烂的笑容他都见过,也清楚大多都是僞装的表象。
但眼下这麽个笑法,裴玉柏还是头一次见,而且他这次可以很确定江耀是在发自内心的笑。
只不过是板上钉钉的——嘲!笑!
“不许笑。”裴玉柏恼了,张嘴就是一口。
江耀也不甘示弱,又一次报複回去。
这是他们在一起这麽多年,他第二次以牙还牙。
裴玉柏挨了一口,并不生气,但还在计较刚才的事情,幽怨:“我说错了?”
因为是来自比较特殊的家族,他上的学校和江耀他们的学校不同,学的内容自然也有很多差距,所以英文是他私底下额外学的,虽然谈不上精通,但日常交流的话他还是听得懂,也会说的。
可是被江耀这麽一笑,都把他给整不自信了。
“倒没有错不错的。”江耀实话实说,“就是听起来不习惯,有点违和,还很破坏气氛。”
好吧,裴玉柏自己也觉得有点破坏了气氛,很是郁闷:“我就是想过度一下,我要是有胆子说,上辈子早说了。”
【而且我好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我说了,你看轻我怎麽办?都怪你。】
裴玉柏忍不住在心里小声控诉,明明是某人的错,才害他瞻前顾后,畏手畏脚,不然也不会弄出刚才那麽尴尬的事情。
“嗯,我知道,但我觉得不能怪我,你不说,怎麽知道我会看轻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