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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耀这样的人,像是会主动告白的人吗?难道是反过来?
反过来的话,裴傲宁更加无法想象。
那可是裴玉柏耶!虽然现在只是区区一花店老板,但裴家现在这位板上钉钉的继任者,可是裴玉柏亲自教出来的,
人家叫裴玉柏一声老师都不为过,要知道那人虽然和裴傲宁一样是傲字辈,却还比裴玉柏大了几岁呢。
由此可见裴玉柏在族里的威望不低,这样一个人会主动告白?还会因为告白失败就逃避?
原谅裴傲宁想象力的匮乏,他是真想不出来。
江耀看他一眼,也懒得纠正他的话,只说:“我知道了他的一个秘密。”
裴傲宁的好奇心再次被高高的吊起来,兴奋追问:“什麽秘密?”
江耀淡淡吐出两个字:“秘密。”
既然是秘密,又怎麽可能告诉别人。
裴傲宁有些失望自己没吃到完整的瓜,不过还是认真往下问:“这个秘密是原则性的吗?”
江耀不是很确定:“算……”
“算是”二字才刚冒出一个头,江耀就想到了某人不许他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又下意识停住了。
“嗯,是原则性的。”
裴傲宁不知道是什麽秘密,但还是吸了一口凉气:“那就难办了,原则性的事情听起来就很难办,我叔一看就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肯定不能接受别人触碰底线。”
因为这个,裴傲宁又开始怀疑刚才下的定论了,于是再次试探:“你和我九叔究竟什麽关系?”
裴傲宁越琢磨,越感觉之前好几次都不太对劲。
当时他没有多想,可是如今换一种思维模式去看待,裴傲宁只觉得哪哪都充满了基情的气息。
裴傲宁以为江耀又要维持一贯的沉默,于是把椅子拖到了自己的桌前,擡起水杯想要润润嗓子,刚要咽下去,就听到后面传来了回应。
“情人关系。”
“噗——咳!咳!咳!”
裴傲宁成功被水呛到,手里的杯子也没拿稳,水都弄到衣服上了。
“什麽?你被我九叔包养了?!”在裴傲宁的固有认知,情人二字,往往和包养扯上关系。
在裴傲宁一脸“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中,江耀淡定否认:“不是我。”
裴傲宁先是松口气,随后才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另一层意思。
不是他,那不就是——
“我操!你包养了我九叔?开什麽玩笑!”裴傲宁一万个不相信。
就算裴玉柏现在只是一个花店老板,裴傲宁也绝对不相信在过去的那几年里,裴玉柏真的什麽都不图,会分文不取的离开集团。
那不是清高,那是傻!裴九爷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吗?
裴傲宁一直认为裴玉柏就是单纯的出来体验生活,指不定哪天又回去了,就算不回去,也可能自己单干,做点更有搞头的生意,怎麽可能会给人包养了?
总不能“被男大学生包养”,也是裴九爷体验生活的选项之一吧?
在短期内受到了太多的精神沖击,裴傲宁神色恍惚,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也不至于听到这麽离奇的事情。
裴傲宁的脑子不够用了,有好多问题想问,可是江耀总在关键的时候避而不谈。
情人关系大概是江耀唯一肯说出口的答案了。
第二天一大早,裴傲宁成功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他精神不济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时候起来,且换好衣服的江耀。
“你不是没课吗?”
“嗯,出去一下。”
裴傲宁试探:“去找我叔?”
江耀:“不是。”
十分钟后,江耀出现在了花店门口。
他看到的不是挂着歇业牌子,并且紧闭的玻璃门,而是已经拉下来的卷帘门,把花店的内部遮掩得严严实实。
真跑了?
江耀盯着卷帘门上贴着“歇业中,回家探亲”的白底黑字,抿了抿唇。
“倒闭了,倒闭了,老情人老板卷铺盖走人了!”
听到熟悉的聒噪,江耀擡头,果然在同样花团锦簇的二楼阳台上看到了一只喋喋不休的鹦鹉。
“求包养,求包养。”
蠢鸟飞下来,站在了江耀的肩膀上,试图用脑袋去蹭他。
江耀皱眉,在用手抓鸟,和让鸟站在肩上之间做选择,很快就选择了后者。
蠢鸟见他不为所动,于是发出可怜兮兮的腔调:“嘤嘤嘤,小白菜呀,地里黄啊~两三岁呀,没了娘啊……”
江耀:“……”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江耀吐息:“闭嘴。”
幸好现在才七点十几分,这条街没有多少人,不然肯定会有不少人驻足观看,甚至拿着手机拍这个好玩的画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