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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以为江耀会生气,没想到江耀想了想,又点点头:“也是。”
从那以后除了西餐外,裴玉柏再也不用特意把每样食物都分成两份,泾渭分明,各吃各的。
他不认为自己在无理取闹,丈夫和外人讲究也就算了,和一个什麽都做过的爱人讲究,他怎麽可能不计较?
外头都传裴玉柏是个重规矩,体体面面的老古董,其实都是误传,裴玉柏最烦的就是这些破规矩,不然怎麽可能会亲自下厨,熟练的杀鸡杀鱼,谁让他偏偏看上了一个娇惯坏了,也是最会装的小少爷,为了不被嫌弃,这才被迫也跟着时时刻刻讲究起来。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再讲究又有什麽意义?某人都不把他放在心上,哼。
裴玉柏吃了几口,用自己的筷子夹起还没被裴傲宁吃过的菜,理所当然的放到了江耀的碗里。
“多吃点。”
裴傲宁见了,只当是长辈对小辈带来的客人的关照,也不在意为什麽裴叔不关照关照他这个同族小辈。
等到江耀的碗里冒尖了,裴玉柏才收手,还不忘关心:“怎麽不吃,是菜不合胃口?”
裴傲宁后知后觉,想到了江耀的洁癖,看着裴玉柏吃东西的动作欲言又止。
江耀拿起筷子,将碗里的菜夹到嘴里。
裴傲宁丢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认定江耀一定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没给裴叔甩脸色。
吃完了菜,裴傲宁十分自觉的收拾碗筷,要去洗碗,期间还不忘提醒:“江耀别忘了你的花。”
这话一出,他莫名觉得背脊发凉,可能是夜风变凉了吧。
重新回到铺面,那只被丢出去的鹦鹉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正在半开放的鸟笼子里啄食吃食。
可能是学乖了,它并没有再次扯着嗓子喊一些有的没的。
裴玉柏抓起放在一旁的花,又拿起包装纸,几番修剪后就开始包装。
窸窸窣窣的声音尤为明显,看起来又快又敷衍。
等到用绸带把蝴蝶结那麽一扎,裴玉柏擡头,就看到江耀走神的模样。
他把随便包装的花塞到江耀怀里,皮笑肉不笑的问:“天色不早了,还要赶场去约会?”
江耀不答反问:“多少?”
“不用给了,就当是我对你们的祝福。”裴玉柏突然表现得很大方,下一秒话头一转,问,“叫什麽?”
“嗯?”
见江耀竟然还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裴玉柏立马欺身上去:“他叫什麽?我总得知道我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人姓谁名谁吧。”
裴玉柏始终认为江耀的“开窍”,有一部分是来自于自己上辈子的功劳。
哪怕那个老男人可能比自己先认识的江耀。
刚才包装的时候,裴玉柏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细数那十年的“功绩”,以此来证明自己种的桃子眼看就要熟了,就被不长眼的小偷给摘了。
关于这些有迹可循的“证据”,江耀在一旁听得很仔细,要不是作为当事人之一,他都要信了裴玉柏真把他给“调_教”好了。
“叫什麽很重要吗?”
裴玉柏危险地眯起眼,往前一步,反问:“不重要吗?”
江耀往后退一步,“我觉得不是很重要。”本来就是没影的事情。
裴玉柏再次靠近:“我觉得重要就够了。”
“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情。”江耀再退。
他一路退到了收银台的最里面,就没地可退了,裴玉柏立即伸出手,手掌搭在了江耀左右两侧的桌面上。
“到底叫什麽?你还怕我对他做什麽不成?”
他要真想做什麽,当时就去把对方的十八代祖宗查出来了,又何必来问这个闭口不谈,非要把他气出毛病来的小混蛋。
他在他心里究竟是有多卑鄙?
“说,叫什麽?”裴玉柏感觉自己仅有的耐心要被耗尽了。
面对这个越靠越近的男人,江耀避开了他投来的目光,视线往下的时候,在男人呼出气来的唇上停留片刻。
身体本能的想要去触碰,但理智在警告他不可以。
他不能,也不可以被习惯操纵。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眼前人或许还真的对他调)教有方,不然他怎麽总被那些习惯找上门?
习惯了他睡在怀里,习惯了他做的饭,习惯了去亲他让他消气。
其实江耀一直都知道裴玉柏很好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关键在于他得先去哄。
所以江耀现在只需要亲下去,裴玉柏就用不着这麽咄咄逼人了,虽然之后肯定还会旧事重提,但江耀只需要故技重施,还是能哄好。
“mua一个!小情人mua一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