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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耀是谁?
他是葛欣怡一手打造出来的最为优秀的作品,和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孩子,他和她一样的虚僞,冷漠,多疑,自私……
在江耀的心中,江止涛勉强称得上是他的生父,但也仅此而已,抛开血缘关系这点,对方于他而言,和其他人也没什麽不同。
更何况只是冠上了“江止涛的第二任妻子”这个名头的乔雨桐呢。
所以当乔雨桐得了重病,需要大量的金钱和医疗资源去支撑她那茍延残喘的身体,江易航抱着最后的希望,找到了这个从上大学之后就和他们再无联系的哥哥,当他抛开自尊,跪下磕头哀求的时候,江耀选择了漠视。
江耀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去耗时耗力,拯救一个十年来都没有联系过的陌生人。
江耀不是好人,也从不否认这点,哪怕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要为自己的恶付出代价,他也不会在那一刻有任何悔改。
这就是江耀,冷漠到了极点,也残忍到了极点。
他是葛欣怡的孩子,本该如此。
“你昨天为什麽不回家?”
江易航发现眼前人在走神,忍了又忍,还是发出了不客气的质问,神色气愤,仿佛江耀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恶行。
江耀不解,这段时间的记忆对他来说太过久远,也没有什麽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并不明白江易航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江耀随性地靠着门板,懒洋洋的开口:“回家?我现在就在家里。”
这套房子是他拿着葛欣怡留给他的巨额遗産买的,上了高中后,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实在很难和眼前人,亦或者江止涛,乔雨桐産生什麽感情。
江易航被他理所当然的话气得心头哽住,“昨天我们全家都在等你过生日,你就算不想来,是不是也要打电话说一声?”
他闻到了江耀身上的酒味,猜到江耀昨天肯定出去玩了,压根就没把他们一家人放在心上。
江耀恍然大悟,隐约记得的确有这麽一件事,他没有丝毫的愧疚感,似笑非笑的反问:“我应该没有答应要回去吧?”
江易航深呼吸,捏紧拳头:“可是你也没有拒绝,既然一开始就不愿意,那你可以直接说,把人当猴耍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忘了。”江耀实话实说,他实在找不出太多的记忆。
这话落到江易航耳中,无疑是一种敷衍,想到妈妈为了给这个人过生日做的努力,一直等到天黑,当事人不露面也就算了,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
而他那个笨蛋妈妈,不仅没生气,还替江耀找补,说他肯定是和朋友出去庆祝了,生日嘛,又是重要的成年礼,江耀想和朋友在一起度过很正常,大不了他们今天再过一次。
这也是江易航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江耀不冷不淡的问:“所以你不请自来,就为了骂我一顿?”
江易航气呼呼的说:“我没那麽无聊。”
话语里藏着几抹心虚,因为江易航确实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并不打算按照乔雨桐的话让江耀回家再过一次生日,反正江耀肯定也不会回去,自己干嘛还要多此一举。
“所以你的目的是?”江耀好脾气的问。
话音才落,江耀隐约想起昨晚他没有洗澡,身上还残留着酒味和沾染到的烟味。
洁癖的毛病瞬间涌了上来,江耀很果断的丢下一句:“我洗个澡,有话待会儿说。”
江易航愣神的功夫,江耀已经走远了,还不忘提醒:“记得关门。”
“谁要……”不等江易航炸毛,妹妹江雨曦抢先一步进了屋。
哼!就这麽喜欢江耀吗?明明我也是哥哥。江易航酸溜溜擡脚进去,听话的关上了门。
江耀从未邀请过任何客人踏入过自己的私人领域,他平时请的钟点工会自带一次性拖鞋,所以家里并没有供客人使用的室内拖鞋。
江易航盯着能映出身影的地板,犹豫了几秒,才迈出步伐。
率先进去的江雨曦也没有乱跑乱看,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比在家里的时候规矩多了。
江易航忍不住打量屋子里的陈设,房子面积很大,特别是在一个人住的前提下,这房子大得离谱,平时打扫起来肯定特别麻烦,不过那家伙怎麽看也不像是会做家务的人,应该会请人来做这些事情。
江易航隐约知道江耀的母亲很有钱,在国外给江耀留下了巨额遗産,也难怪上高中后他有底气一直不回家住,就连家长会都没让江止涛去过一次,老师更没打过电话询问情况,也不知道他在学校都是怎麽和老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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