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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玉还因轻笑了一下,听得左护法毛骨悚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玉还因不答此话,却反问道,“你觉得萧纵此人如何?”
“还行,就是名门正派里出来的模子,话不多,正经得很。”左护法挠挠头,评价得颇为中肯。
“正经?”玉还因似乎听到了什麽笑话,他将手中的扇子丢到一旁,“他是个轻佻的人,只是装得正派而已。”
轻佻?萧纵?左护法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觉得教主对此人的态度实在奇怪,若说不满,却这般在乎,若是满意,又直言萧纵不是个正经人。
可越是如此,左护法心底便越发好奇,小心问道,“教主,您和萧公子到底如何结识,以前没听您提过,您不是一向不屑于同那些名门正派交往吗?”
左护法是极少几个知晓玉还因中了舂臼之毒的人,玉还因对此,一直视为心腹,想起与之相识的经历,玉还因眸中带笑,眯着眼睛,慵懒地开口,
“十日前本座去青山门,萧纵对本座一眼倾心,本座没寻到的鬼参丹,他替本座寻来了,本座毒发坠崖,也是他赶来救本座,只是他不是个正人君子,本座打了他一掌,带回了天机教,打算好好训一训。”
“萧公子......心悦教主您?”
听完教主的话,左护法一脸迷惑,他本以为是自家教主见人生得好看,才掳回家里的,怎麽和他想得差距这般大?萧纵不像对教主话里,那样对教主情根深种啊。
左护法随即又想到一个点,他又问道,“教主,您是说,不是正经人的萧公子救了您,帮了您,被您打了一掌也不怨恨您,是因为他心悦您?”
耳边的话听得玉还因面上难得生出了一点烦躁,他瞥了护法一眼,用最理所应当的语气,道:“他喜欢本座,对本座好不应该吗?他本就不是什麽正经人,满嘴污言秽语,所以本座才打他。”
此话说完,左护法心里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对萧纵的可怜之情,他觉得教主这是在欺负人,想必教主口中萧公子的污言秽语,也只是一些普通的言辞吧。
但左护法不敢多言,随即,语气变得更小心翼翼,“那教主,教主对萧公子,是否有一丝......”
“你话真是越来越多了。”玉还因从塌上起身,左护法即刻跪在了原地。
玉还因又道,“萧纵现在在哪?”
“回禀教主,萧纵在冷泉那处。”左护法把头低得更低了。
泛酸
“躲这了?”
一道冷丝丝的声音从背后钻了出来, 泉水里又多了个人。
萧纵屏息泡在冷泉里运气冥想,听见声,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身后水波缓缓晃动,涟漪轻起,又漩开, 一只冷白色的手,拂过萧纵的宽厚的肩膀,从背后搭了上去。
“教主。”萧纵转过身, 眯起眼睛, 扣住了在自己肩膀上乱动的手,“教主不穿衣服吗?”
几丈之外的台阶上, 淩乱的红色衣袍,随意地瘫在叠好玄色的便衣之上。
“你说的是什麽胡话, 沐浴自然不需要穿。”玉还因的话理直气壮, 扬着长眉, 眼神格外放肆地望着同样没穿衣服的萧纵。
萧纵松开玉还因的手,起身就想离开, 玉还因瞧出了萧纵的动作,在萧纵将要走上台阶时,指间轻轻弹出一道真气,打在萧纵脚腕上, 顿时萧纵小腿发麻,随着惯性, 又掉回泉水里。
灌了几口冰水后, 萧纵冷着脸从水里站了起来,用手背蹭了一下脸上的水, 即使脾气不差,再次瞧见玉还因,还是皱了眉。
“萧纵,本座想了想,决定给你个机会。”玉还因皮肤被冰水浸更白,脸颊有些发粉,乌黑发亮的头发像绸缎一样飘在水里。
“什麽?”萧纵心底还盘算着这时玉还因又发什麽疯,压根没往别处想。
“你不是爱慕本座吗?装什麽傻,一见本座来就跑?本座可不吃人。”玉还因眼睛里晃着水波,脚下踩着水,歪着身体,蹚了过去,挤去萧纵的肩旁,水下的手,也牵住了对方的小臂。
自从吃了鬼参丹,解了舂臼之毒后,他便不会时常感觉身体燥热,对于冷食,冷水也没有以往那般依赖。
寒玉床这几日,他睡着也冷,不过他真气磅礴,这点寒意,毫不影响,萧纵比他更睡不惯,晚上常常偷偷贴着他,偷享他外溢的真气取暖,他觉得有些意思,便决口不提换床。
“给个机会是什麽意思?你想和我好?”萧纵声音有些沉,他生生拽过玉还因的胳膊,拉到自己面前。
这麽直白的话,让泡在冷泉里的玉还因也红了脸,“是你爱慕本座,本座许你爱慕本座。”说罢,玉还因觉得脸烫得实在不舒服,便默默往冷水里溺下去半张脸,一颗一颗吐着泡泡,眼神乱而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