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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您该离我远些,我并不是个坦蕩的人。”萧纵掀起身上的薄被,裹住了玉还因白腻腻的腿。
“怎麽?你自己定力不行?还想怪到本座身上?”玉还因仰头离萧纵更近,踢开了腿上的被子,他一向怕热。
对方正经冷淡的脸和不可言说的心思,交织在一块,总勾得玉还因心里痒痒的。
萧纵看着玉还因,淡然一笑,“不敢。”
“你说说,你是怎麽喜欢上本座的。好歹也是武林正派,你可知,你昏迷梦里叫的都是本座的名字,如实交代,是否对本座有不该有的臆想。”玉还因枕在了萧纵的腿上,语气有些嚣张,他知晓自己武力胜过太多,又知萧纵并非表里如一之徒,所以格外肆无忌惮。
“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上了,真叫我说,也说不清,至于梦,我是在梦里见到了教主,却也不是什麽趣事,不提也罢。”他抽出玉还因压着的头发,轻轻地理好。
玉还因瞧不见似乎,擡头又重新把头发压了回去,挑眉问道,“若是真坦白,有何不可说的?可见你心里还是不老实。”
心里却越发确定了萧纵对自己的情根深种,之前只是表达爱慕的方法不对。
“或许吧。”萧纵笑意有些薄,因为他后背疼。
眼下他需要做两件事,第一,养好伤,第二,在玉还因不生气的情况下离开天机教。
“不该有的心思别有,就算你救过本座,但若有一天本座觉得你髒了本座的眼睛,照样会杀了你。”玉还因挺腰坐了起来,他衣服宽松,上半身时常什麽都能看见。
与萧纵面面相觑,瞧见萧纵的肩膀很空,便理所应当地把自己的胳膊搭了上去,刚好合适。
“嗯,铭记在心,在下再不会对教主有不该有的心思。”萧纵眼底溺着如呼吸一般轻柔的神采,声音里的温柔同样悄无声息。
他们姿势太过亲昵,前世若是这样,玉还因一定是要撒欢着亲上来的,但此刻,他不必担心这个。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看在鬼参丹的情分上,本座才不会救你。”玉还因微微擡着下巴,眼神困在萧纵的脸上。
他们的距离又近了一些,这十分恭顺的话,听到心里,也没想象得舒服,或许说,一点都不舒服才比较贴切。
“好,那谢过教主救了我。”萧纵从上一世就知道玉还因对自己这张脸是满意的,接过话茬卖软道,“教主,我后背疼,也饿了。”
可怜脆弱的神色不常出现在萧纵的身上,他同样清楚玉还因很吃这一套。
“这点小事也需要把脸皱成这样?我还会饿着你不成。”
玉还因搭在萧纵肩膀上的手,贴住了他的侧脸,尾指勾着去碰萧纵的耳垂。
萧纵沉默无言。
玉还因一如前世,连动作和力道也如出一辙,再一次,又一次摸了他的耳朵。
针对
玉碗里的黑色汤汁带着一抹阴恻恻的绿色, 萧纵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放下碗后,不紧不慢地掏出手帕擦嘴。
“姓萧的, 你到底和教主什麽关系?”
这个娃娃面的左护法,是玉还因专门派来盯着他喝药的。
玉还因不爱吃苦药,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觉得世上所有人都像他自己一样,会偷偷把药倒掉。
“你觉得我和你们教主是什麽关系。”萧纵低头喝茶漱口,开着方子的医者有几分本事, 这些天, 他的内伤外伤好了七成。
“男宠?”左护法一脸正经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左看右看, 又绕着桌子转了一圈,只是看萧纵的模样和气质, 也挺正经的。
其实, 也不算他的猜想, 只是教内都这般传。
“你觉得是,便是吧。”萧纵喝了半盏茶, 便要去练剑。
如前世一样,最近玉还因在查教内的奸细,先前去青山门,回教的途中被暗杀, 也是和教内有人洩露消息有关。
“喂,什麽叫我觉得是就是?你说清楚, 要是没点什麽事?教主怎会和你同吃同住?”左护法忙跟着萧纵, 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模样。
萧纵抽出一把从天机教库房内取出的剑,这剑寒光淩冽, 比起落叶山庄所制,也差不了多少,他食指弹了一下剑刃,“又没真做什麽,同吃同住又如何,都是男子?能有什麽事?怕我毁了你们教主清白不成?”
这可不是假话,他倒是提过想要另住一间,可玉还因没理,看笑话似的看着他冻得哆嗦,还不让他盖被子。
这两日躺在那能将人冷死的寒玉床上,想要入睡,萧纵只能时时提着真气抵御寒冷,几天下来,这倒使得他的内力又凝实了几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