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纵冷眼看着宁芷三言两语和与货郎还价一般,敲定了自己的事。
他又看向周边的人,前世他就是年轻气盛,从小被尊重的他一下子受不住衆人异样的目光,加之解释不清,便负气离开,而春桃在他离开后,直接哭着撞死在了柱子上。
宁芷三言两语弄臭了他的名声,武林中其他人私下里鄙夷他,就算是与他一向关系要好的马明河,也心怨他毁了胞弟的婚事,让青山门在大喜之日死了人,往后与他疏远不少。
“我不认识你。”萧纵依旧坐在那,缓缓抿上一口酒,声音如冷泉一般淩冽。
“萧公子,你就算厌弃我,也不必如此羞辱。”春桃又哭了起来,她拿着玉佩的手颤颤巍巍,“难道,这玉不是你的吗?”
“是我的玉佩,但我不认识你。”萧纵依旧不紧不慢,云淡风轻,他在一个叫主神空间的怪僻之地,种了十年的蘑菇才换取这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一次,他要慢慢清算。
“萧公子,就当我一片真心喂了狗!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去死,以后绝不碍着你萧公子的路!”春桃慢慢起身,似要去撞柱子,被一旁门徒赶忙拦住。
拜刀堂堂主喝了两口就,指着春桃哈哈大笑起来,转头对着宁芷道:“夫人,萧家三代都是忠义之辈,你的两个孩子可别都是这副德行,叫这一茬,全断了!”
“呵,瞧着是个正人君子做派的人,没想到也混得厉害。”
“他爹得气得掀棺材板吧。”
“落叶山庄要交到这种人手里,才是真的没落了。”
“......”
衆人议论纷纷,看着这这出精彩的戏。
“唉,纵儿这孩子.......”
宁芷没说完,就被萧纵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我不认识你,我的玉佩在你这,或许是你偷的呢?”
萧纵放下酒杯,起身从来到杨县令那一桌边上,对杨县令道:“我一月前丢了玉佩,找了十几日都不见蹤迹,因是父亲留下之物,心中着急,疑有人行窃,便在十几日前找杨大人帮忙,杨大人古道热肠,当即派人在当铺钱庄处守着,可惜了无音讯,不曾想,是被你拿走了。”
话音说完,萧纵已然从杨县令那桌来到春桃身前,抽走了她手心拿着的玉佩。
“没错!是有这档子事!”在衆人注视的目光中,杨县令昂首挺胸,有些紧张的起身,眼前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杨县令沉声,如审犯人一般,“十几天前,萧公子的确找过我,也的确和我说过他丢了一块玉佩,县衙吏房书吏记还下了这笔档案,若是不信,本官即刻派人去取!这刁民,竟敢随意诬陷旁人!毁人清白!”
杨县令一鼓作气地说完,只恨自己没有带惊堂木出来,在此刻狠狠地来上两下,让别人知道他县太爷公平正义的威风气概。
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春桃身上,渐渐变成了怀疑。
春桃慌了一瞬,下意识看向了宁芷夫人那边,即刻又冷静下来。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萧公子给我的定情信物!你当真如此狠心,抛弃我和孩子不顾?”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你,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萧纵的目光依旧淡淡的,顺着春桃的目光,微微侧身,瞥了一眼宁芷。
“刁民!你再随意攀附污蔑,本官现在就可以把你关进打牢。”杨县令又插进去说了一句。
春桃似被刺激到了,掐着手心苦笑,“我知萧公子定然嫌恶我出身卑低,但我也不是随意侮辱的,你与我欢好,却说不认识我,但我可是知道,你的右腰侧处有一块比铜钱略大的紫红色胎记。”
“没有,我不长胎记。”萧纵声音更冷,似乎不想理她,转而对杨县令道:“杨大人,这女子三番两次想要诬陷于我,还故意挑了我挚友成亲的日子,我疑她背后另有奸人指示,速速抓了,好好审审才是。”
“你说的在理,确实不能再叫此人为非作歹。”杨县令连连点头。
“为何避而不谈?公子,你分明是心中有鬼!我的命好苦,不如死了算了!”春桃呜呼一声。
马明河给拉着春桃的门徒使了一个眼神,三两个门徒连连围住春桃,想要将她拉下去,但春桃是一个有点力气在身上的女子,哭着,叫着,挣扎着,左一句“你好狠的心”右一句“我肚子里怀着孩子”弄得场面难看起来。
“这女人再哭下去得晕死吧,萧纵,你也不是女人,脱个衣衫而已。”拜刀堂堂主把话指给了萧纵。
“此事有何意义?在下算是看明白了,有人看我落叶山庄不顺,在故意找事!”萧纵气势压人起来,环视周围一圈,唇角的笑很是轻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