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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玩什麽交换故事的游戏......
“你想知道我什麽?”梁越挑眉瞥了一眼自己抓着的毛绒玩具,放在了脚边的地毯上,才再次看向叶霖。
对长毛的动物, 梁越天生无感,即使是毛绒制品,也喜欢不起来。
“哥, 你从小是什麽样子的, 过得好不好,家庭情况如何?”叶霖眼睛目光闪闪, 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
梁越静静地看着叶霖,他不算反感对方眼里的好奇, 窥探欲谁都有点, 从前的事, 对于梁越而言,早就无所谓了。
“情况一般, 我妈去世得早,我爸在我三岁时就跑了,也不知道死没死,姨妈理我到十五岁, 高中辍学组乐队。我没什麽亲人,无牵无挂, 也挺快活。”
叶霖抱着娃娃, 一动不动地听着梁越说话,很少见他这般认真, 眼神中也振颤着其他的光彩,他咂了咂嘴,摸着一个羊咩咩的毛脑袋道,“哥,和我比,你算是有亲人的,不过你的生活,听起来很无聊。”
亲人?
梁越眼神寡淡了些。
姨妈家对他,真的就给口饭,不关心他,也从不许表弟和他说话,似乎保证着他不死就行,寄人篱下,本就如此,梁越不讨厌姨妈,但也不会对姨妈家産生是亲人的热络。
“你应该挺羡慕我的无聊吧。”梁越看久了叶霖,越看越觉得叶霖头上戴着的那顶大章鱼讨厌。
他不喜欢长毛的动物,也不喜欢啥也不长的动物。
“羡慕,但还是觉得无聊。”叶霖眯眼点头,脑袋边挂着的毛绒章鱼腿随着动作一弹一弹的乱晃。
梁越很少委屈自己,看得不舒服了,就直接伸手去拿叶霖的粉色章鱼帽子。
“不行!哇!哥,你怎麽又抢我东西!”叶霖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只抓住了毛绒章鱼腿,脑袋上已经空空,凉凉了。
章鱼帽子的另一边手不松,叶霖怕自己的章鱼被扯坏,就松开了章鱼腿,原地尔康手。
粉色的大章鱼帽子被搁在了地毯的羊咩咩旁边,叶霖想去拿,但看了一眼梁越脸上的表情,默默收回了躁动的手指。
“无聊吗?我不觉的,换我是你,碰到那个老瘸子的第二年,就能去他坟头上蹦迪了。”梁越轻轻拍着粉色章鱼的毛绒脑袋,语气又轻又淡,就像在说天气不错一样。
每个人的成长轨迹不同,或是始终如一的性子,或在青春期变化,只不过初高中那几年,确实是梁越最叛逆,脾气最差的时候。
“哥好厉害。”叶霖眼神中的崇拜是真切的,即使只是一句假设,也没忍住地去向往起来,太过专注,以至于手中的羊咩咩不经意从他的臂弯里掉出了一只。
他的状态绝不像说的那样轻松,有些伤痛,注定烙印在心底,无法湮灭,直到死亡的利刃挥下,伴随着身体的消弭,才将瓦解。
梁越几乎没见过叶霖这麽天真的眼神,他皱了皱眉,“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不準请假,乐队的演出不能缺人。”
“哥之前还说要赶我走,请新的鼓手。”叶霖重新捡起了自己刚刚掉在地毯上的羊咩咩,记仇地说了一句。
不料梁越压根不接他的话,“好好吃饭,不準熬夜,还有不準出去找人睡觉。”
“我是高危诶,怎麽可能出去乱搞?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叶霖总是笑着的,看上去不需要别人照顾他的情绪,他见梁越满眼不信任的眼神,怀里的布偶娃娃被抱得更紧了。
“今天还有时间,你要不要去看看中医,吃点治失眠的药。”
白色的脑袋又晃了晃,被章鱼帽子压过的头发乱遭遭的,叶霖眼神诚恳道:“没用的,我的精神状态比哥想得还要顽固一点哦,我也试过逼着自己,结果熬了三天,心跳却越来越快,因为睡不着脑子一直在思考,越想越睡不着,然后亢奋,是一种很累的亢奋,感觉随时都会死掉,最后还是在附近约了一个人,做完才睡着的。”
看着叶霖,比直视自己还让梁越头疼,“如果只是为了睡觉,你以前为什麽不认认真真的长期交往一个人,对你来说没区别吧。”
“哥,你的话真不讲理,没有爱情为什麽要和对方交往?上床只是各取所需就好,我不要连精神也要去当奴隶。”叶霖看上去有点生气,学着之前的梁越,用力丢掉出去了一只羊咩咩。
扔掉的那只羊咩咩被眼疾手快的梁越伸手拦截,梁越捏着羊咩咩玩偶,还给了叶霖,“气什麽?我没怪你的意思,你早点睡觉吧,明天要站着练一整天新歌。”
说完话后梁越就站了起来,一副準备要走的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