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咳咳!咳!哥.....咳咳!”苏元清眼睫毛被泪水挤成了簇,手里捏着烟看向梁越,他咳得脸都红了,嘴里还一阵又一阵的发苦。
“好了,别抽了,尝个味就行,抽烟不适合你。”梁越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巾递给苏元清。
这话让苏元清眼眸微怔,手中的香烟还在燃烧,忽然,他带着一种非要勉强自己的劲,捏着香烟还要再往嘴里送。
下一秒,抓着的那半截香烟就被另一只手抢走了。
“怎麽忽然这麽兇?考试没及格?还是受委屈了?”梁越手指夹着烟,就着被苏元清咬湿的烟嘴吸了一口,微微皱眉,吐出烟气,然后直接把烟全折了,扔进垃圾桶里。
苏元清从梁越手里拿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嘟囔了一句,“我才不会不及格呢,梁越是小气鬼。”
“呦,苏元清,你不喊我哥哥啦?”梁越脸上表情带着玩味,用手去捏苏元清的下巴。
“你就是小气鬼。”苏元清胆子很大的别开脑袋,不让梁越摸猫似的摸他的下巴,但由于他压根兇不起来,所以翻到带着一种别扭的可爱。
“给你烟抽我就大方了?”梁越将手收了回来。
白利群13块一包,苏元清想抽,梁越能让他抽到死。
“你就是小气。”苏元清转身不理人,独自走到了沙发边上坐着,窗外的阳光正好,他的心情却很郁闷。
梁越朝着莫名生气的粉毛小狗喊了一声。
“苏元清。”
苏元清不理梁越,躺在沙发上抱着手机,但连屏幕都没点开。
按照他以前的愿望,能和梁越在一块,能看见梁越,他就可以很满足了。但自从上午从抽屉里看到梁越和江闻澜的合照,这种带着欺骗的自我满足就被砸碎了。
他不满足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梁越对江闻澜比对他好,不管是过节还是生日,江闻澜寝室桌子上最好的礼物永远是“表哥”送的。
比如,梁越从来不问他的事情,从来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
比如,梁越从没喊过他“宝贝”,就算是上床也喊他的名字。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计较的,但现在,痛苦和不甘心传递出来的焦灼,就像刚刚那口呛人的烟,只会让他不停地咳嗽流泪。
“苏元清,你不开心吗?”梁越走到了沙发边上,语气轻轻。
“我不开心。”没擡头的苏元清按亮手机屏幕,假装在玩。
这个回答让梁越没兴趣再问,他也拿出手机,点开苏元清的微信,给对方转了两万块钱。
收到转账提示的苏元清擡起头来,看着梁越,不解地问,“你给我钱干嘛?”
“机票钱。”梁越从兜里摸烟,点起一根,这两天他还没当着苏元清的面抽过烟。
叼吸了几口,梁越才继续开口,“下午我有空,一会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你要赶我走?”苏元清瞳孔放大,一个激灵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定了几秒,倏地又换了一副表情,走过去抱住了梁越的腰,像以往一样腻着声音,“我没有不开心,哥哥也不小气,我刚刚乱说的。”
梁越的听力很好,能很轻易的发现苏元清声音里的颤抖,所以他擡起了苏元清的脸。
这脸上现在的水珠子,比刚刚被烟呛得还要多。
“苏元清,如果一个人让你难受,你就该离他远远的。”梁越抽着烟,推开了他。
“我没有不难受,没有!”苏元清被梁越推到了沙发上,挣扎地反驳了一句。
梁越安静地看着苏元清,“我没法给你别的,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再转你。”
“是把我当鸭子吗?”苏元清用手背擦了一下脸,弓着背抽噎着,脸上忽然出现的笑容带着浓郁的苦涩,“哥哥高看我了,我比鸭子还贱,就算不给我钱,我也会来,我是免费的哦。”
梁越脸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烟夹在手上,也没什麽兴趣再抽了。
他觉得今天的苏元清十分的反常。
再次看向粉毛少年的时,梁越眼底的怜爱也消失大半,语气更加生冷了几分,“苏元清,如果你非说这种话作践自己,那我也没什麽好说的,把东西收拾一下,我送你去机场。”
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什麽要加诸这麽东西?梁越很烦一个可以好好解决的事情,最后却闹得乱七八糟。
“我不走!梁越,我讨厌你,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苏元清穿着梁越的外套,哭喊出了他有史以来语气最兇的一句话。
“哦。”梁越轻轻地掐掉了烟。
苏元清被对方的冷漠的反应气得冒出来两个大鼻涕泡,一边抱着抽纸尴尬地擦脸,一边继续生气地炸毛哭喊,“梁越,你太过分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讨厌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