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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可是正经的公司,从来不给坏人珍贵的重生的机会!
原来那麽高的业绩是用这种手段得来的!
940菇头一转,脑子里想到了一个戴罪立功的好主意!
你不要,就是我的了
澡堂十一点停水, 苏元清和舍友沈乐安十点半端着盆进去洗澡,出来时,周围已经没多少学生了。
三月初, 倒春寒,湿冷绵密的夜风,有着钻进骨头缝里冻人的劲。
两人都穿着睡衣短裤, 光着半条腿,在风里一边打哆嗦一边聊着天加快脚步。
男寝离得澡堂有点距离,苏元清特别怕冷, 洗澡这麽一来一回的事情, 也没忘记给自己多带一件外套披着。
“下个星期老王就要收作业了,我还一点没动笔, 看来这个星期不能出去浪了。”沈乐安一头蓝毛仰天忧愁脸,抱着盆看向身边一头粉毛的苏元清, 他和苏元清聊天时, 会故意的放大声音, 因为苏元清耳朵天生有问题,就算带了耳蜗, 环境稍微嘈杂一些,就听不清别人说话。
他们正经过北门,这点个拿外卖的学生依旧很多,环境有些吵。
苏元清没有说话, 沈乐安还以为他没听见,正打算再说一遍的时, 原本和沈乐安一起快走的苏元清倏地停了下来。
北门这边的路灯有两个, 校外的外卖柜那也有灯,这里算是这一路上最亮堂的地方。
“你先回寝室, 我要去校园超市买牛奶喝。”苏元清将自己的洗澡盆递给沈乐安,身上穿的那件外套也被一同丢给了舍友。
“啊?这里去超市还有一段路呢,我陪你去吧,诶,你脱衣服干嘛,你不是说冷吗?”沈乐安一脸懵地抱着两个盆,苏元清的外套也被甩到了盆里。
“超市空调有暖风,你先回去吧。”苏元清里面穿的是睡衣,一件黑色的老头衫,肩膀,胳膊全漏在风里吹,刚刚穿着外套还冻得打哆嗦的人,现在却和没知觉一样,正低头从澡盆里捡出自己的校园卡。
找到校园卡的苏元清,顶着一头粉毛头也不回的走了。
“咋回事?今天怎麽这麽怪。”
被吃饭搭子抛弃的沈乐安,怀着满腔的疑惑,在风中淩乱了一会,最后还是抱着两个大盆先回寝室了。
苏元清手中捏着自己的校园卡,躲在拿外卖的同学之中慢慢地往北门走,虽然染了一头清豔的粉毛,但美院过半的学生都会染发,所以在一堆黄毛绿毛挑染彩虹头中,苏元清并没有特别凸出。
腿脚已经不受控制地朝北门走着,只要稍微擡头就能看到北门外那道高挑桀骜的身影。
周围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太多,戴着耳蜗的苏元清早就听不清了,但离他的距离越近,就越能感觉到那些同他一样躲闪又炽热的视线,不少拿着外卖的同学,步子都慢了下来,还有偷偷拍照的。
但苏元清又是不一样的,他的目光比他们所有都要贪婪,直到心跳的温度紧得喉咙喘不过气,低头的瞬间,才会偷偷呼吸几口冰冷的空气。
梁越的耳朵上有七个耳钉,比苏元清上次见他多了一个,多的那是打在了左耳耳骨的位置,金属耳钉的光泽很柔和。
脖子上叠戴着两条银粗的银色古巴链和一条快要到胸口的狮头硬币,梁越身上的金属配饰很多,黑色的皮革外套上的铜色方纽扣也很亮。
这种乱堆似的配饰,放在梁越身上,和谐,冷酷,又带着点难惹的颓废。
“卧槽,我们学校的?怎麽没见过?是哪个糊团的爱豆?还是明星啊?我怎麽没再网上看到过他?”
“好高的帅哥,锁骨那的刺青你看见没!酷得不是点啊,他是男模吗?感觉也挺像玩音乐的!”
只有离得近的两道声音被苏元清听到了,心髒闷闷的不适感又出现了。
梁越很帅,帅得在人群中特别亮眼,身型,气质,脸,不仅没一样落了俗,还都够劲得很。
越来越近了。
“梁越。”
忐忑干净的少年音随着一张校园被递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
B市一个不差钱的富二代开了个有点逼格的酒吧,价格给得很高,邀请了不少小衆的歌手和乐队开业庆祝,梁越所在的乐队也在其中。
他们的乐队是第一个演出的,过高的水準让酒吧气氛一下子被带得很烫,九点半不到就完成任务结束了。
原本乐队要一起聚餐,梁越鸽了他们,开走主唱罗嘉的车。
原因没有别的:他对象江闻澜也在B市,他想对象了。
b市的美院在全国很有名,江闻澜开学还是梁越送的,来过一次。
梁越记得这学校还可以自由出入,今年怎麽需要刷校园卡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