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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没那麽多好心,给灵鸟也是让聂拂雪盯着这边,有什麽消息就通知他,以他对羊玄青的了解,血祭未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了,多谢仙师。”聂拂雪收到了封尘砚笑脸下的真意,接过灵鸟收进了自己的袖子中,又忍不住道:“此去不知何时再见,还望仙师,多多照顾小儿。”
“我会的。”封尘砚也给下了準信。
聂拂雪点头,眼中带着感激,随后转头,目光变得慈爱,看向自己的儿子。
厉渊甩出一柄银剑,看向另一边,促催着封尘砚,“出发吧。”
“师叔顾着小芳师弟,我自己御剑也行。”封尘砚也丢出了自己那一柄破破烂烂的宽剑,踩了上去。
这可怜的宽剑这几日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坑坑洼洼的剑刃上面还有殷二娘藤蔓刺的两个窟窿,看起来磕碜极了,与这意气风发少年天才的气度极为不匹配,与厉渊脚下雪亮的灵剑一比,更是惨不忍睹。
“你.......”厉渊眼底有些不解,本想直接问,但碍于身边还有外人,口风一换,只低声留了一句,“你倒是变得勤快了不少。”
封尘砚回了声笑音,踩着宽剑率先起飞了,“我可不等你们,先走了!”
这顽劣淘气的举动,倒是惹得厉渊眼中映着暖色。
“师父,我一个人可以,不用特意看顾我。”聂小芳一道声音将厉渊拉回神,他用拐杖压着剑刃,身体倒也站得住。
“嗯。”厉渊声音寡淡,周身仿佛渡着一层有距离的冷气,又成了话里那个冷漠严厉,不可直视的刑罚堂长老。
聂小芳也曾奇怪,在密林中,厉渊为何要推他,似乎是不喜他的,为何又收他为徒?今早父亲告诫他许多。
世上很多事情是不能问,不能起好奇心的,只要不牵扯到自身,少言,慎言。
灵力翻转,雪白的银剑也携风入空。
聂小芳说不用特意看顾他,厉渊似乎把这话当了真,急行于天地剑,追着远处的那个小黑点,不管不顾身后拄着拐杖的聂小芳,被风拍得是如何嘴歪眼斜。
追上封尘砚后,还是封尘砚看到了聂小芳的囧像,放缓了速度,使得厉渊也慢了下来。
一路上不说话也寂寞,聂小芳不敢和厉渊搭话,便和年岁相差不大的封尘砚聊了上了。
“小芳师弟莫要担心,再长一条腿也没登天那麽难,你有天分,如果没有仙缘觅得仙草,努力修炼,踏入元婴之境后,亦可重塑肉身。”封尘砚踏着剑,自在的围着厉渊左右前后,上上下下地乱窜。
习惯使然,其实相比厉渊,他更容易和聂小芳这样性子的人聊得多。
聂小芳原本以为自己长进了许多,但心底的话还是被封尘砚勾了出来,他目光坚毅的对着封尘砚道:“师兄,我会潜心修炼!不止为了自己!总有一天,我报仇!”
遭受苦痛所産生的恨,也是一种莫大的动力。
“那你可要努力啊,那藤妖修为可不低。”封尘砚侧头道了一句,没打击对方心比天高,只带着作为同门的鼓励。
个人自有缘法,有志气和目标是好事,当然,聂小芳和殷二娘之间的恶因恶果,他没必要掺和。
忍不住
越是邻近道恒宗山, 越能明显感觉到仙凡两边的区别,这里到处飘蕩着足够浓郁的灵力,自发得心静神宁, 耳清目明。
封尘砚因为不放心,又偷偷摸摸吃了一颗放在储物戒中的浆魂蚬。
入肚后,那毒又烫的灵力沖刷着着五髒六腑, 为了不让厉渊担心,他只能偷摸减慢速度,跟在厉渊的灵剑后面, 时不时朝着脚边飘过来的仙云的吐出了两口腹中的黑气。
厉渊回头探查时, 他又迅速闭嘴,左顾右看表现出在欣赏仙山霞云的样子。
吃了一颗蕩混蚬, 拜师,安顿好聂小芳, 羊玄青因为这件事, 非常生气, 闭关出了差错,运转灵力的方法不一样了。
而灵剑上的聂小芳, 却肉眼可见的不自在起来,一会局促的擡头看着各个峰上的道恒宗弟子,一会又故作镇静的收回目光。
道恒宗内规矩很严,外门弟子住在道恒宗最外面的山脚下, 内门弟子住所是各个长老的山峰底下。
只有真传弟子,才能同所拜的长老, 一齐住在山峰上的洞府中。
“师叔, 小芳师弟他初来乍到,我答应过聂城主要看顾他一二的。”封尘砚吐完了肚子里焦气, 压下了体内无垢仙体嚣张的气焰,踩着剑来到厉渊跟前到,又瞧了瞧聂小芳。
“若是直接收入内门,太扎眼了。”厉渊本想直接将聂小芳丢在山脚的外门弟子居所,修习几十年淬炼好心性,再做安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