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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质白抢过段逾的手里的饭盒,重新扔到了地上。
把饭盒砸烂在柔软的草地上确实有难度,饭盒滚了两圈后,就停在了段逾的脚边。
除了里面的菜更乱了一些,压根没有半分损伤。
倒是一边站着的段逾,被桑质白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傻眼了。
桑质白在干嘛?他在撒气吗?为什麽要丢饭盒?浪费粮食可不是个好习惯。
“桑老师......”段逾捡起又一次捡起饭盒,低着嗓子喊了一声,眼神很无措。
唉,果然不能惦记着人家碗里的饭。
“你不要和我说话。”桑质白像是划清界限似的退后一步,目光却死缠在段逾身上,盯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不吃为什麽要捡?明明不喜欢还非要装成喜欢吃的样子来奉承他,段逾实在是狡猾得让人讨厌。
段逾为难的看着桑质白,手里的饭盒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他在想,这人怎麽这麽拧巴啊?
“桑老师,你不要的话,我就真吃了。”
桑质白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
“桑老师,这麽好吃的盒饭你真的要给我吗?真的真的要给我吗?”段逾一边说着放下了手里拎着的剧组盒饭,用空出来的手打开了桑质白的饭盒。
用里面装着的叉子,扎起一只虾就往嘴里撂。
好好吃啊!
现在就算桑质白后悔,他也不会把盒饭还给对方了。
进嘴的,就是他的了。
“嗯。”桑质白依旧板着脸,但声音却轻了几分。
段逾吃着东西就没那麽多心思想别的了,他吃得很香,桑质白就这麽一直看着段逾吃,心情跟着轻快起来。
“你为什麽要拿两盒剧组盒饭。”桑质白忽然瞧见了段逾脚边的两份剧组盒饭,语气带着疑问。
“咳...咳咳...”段逾差点噎到,拿两份盒饭当然是中午一份,晚上一份,可这种占便宜的想法被当面指出,还是有点羞耻。
但和债务缠身又被挤掉角色,赶出剧组的自己相比,段逾又觉得这种行为,没什麽不妥了。
“我......我帮你拿了一份。”虽然说谎是不对的,但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他也是要面子的......
疑惑,不解,似乎还有些朦胧的别扭,桑质白眼神落在段逾身上好一会,才用那小到听不见的声音道:“我不吃,你以后,别这样了。”
“桑老师,你额头真的没事吗?”段逾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聊天话题,他三下五除二地吃掉饭盒第二层最后一块肉,开始聊起别的。
受伤的脑袋,配上那死犟的落寞表情,段逾得承认,这样的桑质白有点可怜。
“桑老师,吃糖吗?菠萝味的。”段逾从口袋里摸出两粒被透明塑料纸包住的黄色糖果,有点寒碜地递了出去。
“我不喜欢吃糖。”虽然这麽说着,但桑质白却鬼使神差地接住了,握在手里,廉价的塑料糖纸刺刺的硌着掌心的肉,他看着段逾。
“你脸怎麽这麽红。”桑质白皱眉看着段逾,几秒之间,段逾白净的面孔忽然泛起了大片的红。
“啊?好像,好像是有点,嘶,还有点痒。”段逾觉得自己脸很热,脑子也晕了起来,视线朦胧起来,一闭眼,意识就没了。
过敏的温度
“桑质白你死哪去了?人呢?”
“阿荀, 段逾过敏性休克,我被医生留在病房里,这边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回去。”
“你做的?”符荀思考了一下桑质白话里的信息, 不算奇怪的想岔了。
他有点意外桑质白能做到这种程度,虽然说惹他的人,桑质白都不会让他们有什麽好下场, 挖丑闻,找水军,引导舆论攻击对家抢资源, 桑质白为了捧他可以说不择手段。
但段逾这种段位的小虾米, 也用不着这样死撵吧。
桑质白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的全部告诉符荀。
他坐在病床的边上,手中的棉签棒沾着药膏, 缓慢往病床上晕过的青年脸上涂,眼神闪烁, 但最终只对着手机犹犹豫豫地“嗯”了一声, 像是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过。
“可以啊, 桑质白,还有什麽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符荀话里夹枪带棒, 以为对方差点搞出人命,阴阳怪气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反正一切和他符荀没什麽关系,将来要是桑质白翻车进了局子,凭那疯狗对自己的迷恋, 也做不出能殃及他的事情。
符荀翻着手机,点进聊天框, 压低嗓音开始和新加的一个小网红调情, 顺手拿了两件品牌方送的首饰,吩咐助理重新包装好。
“再订个今晚的酒店。”符荀挥手继续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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