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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打在他的身上,徐晨星红色的喜服笼罩着一层光晕,更添了几分耀眼。
云见山走上前,半跪在徐晨星身前,深情的眸子望着爱人,声音温柔而眷恋:“晨星,我来接你了,可愿与见山,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云见山伸出手,徐晨星将手放在云见山的手心,脸上的笑容是那麽的灿烂。
“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两人同骑一马,走在滨洲城的街头,身后是锣鼓齐鸣,微风吹过,两人的衣角缠在一起,仿佛暗示了两人要缠绵一生。
那日的阳光有些耀眼,七月的阳光打在身上,很热,两人却浑然不觉。
在喧闹的集市上,感受着彼此的气息,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云见山紧紧握着徐晨星的手,手心出了汗也没有察觉。
喜糖和喜钱不要钱的似的撒了满地,被路人和孩童拾去,换来一箩筐的吉祥话。
滨州开放,男子结契是常有的事情,大家是早就见怪不怪的了。
很顺利到了地方,扶着徐晨星下马,两人一直走过去往拜帖的路。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礼成。
纪夫子坐在上首,作为长辈受了他们的礼。
接下来就没有送入洞房的环节了,两人都是男子,没必要委屈谁去新房呆着,直接一道去招呼宾客。
他们在滨州并无亲朋好友,故宾客都是自己人,不过为了热闹,也摆了流水席,不过流水席自然不需要两人去招待。
师长、同窗、好友,皆坐一桌,大家轮流灌云见山酒,灌得云见山苦不堪言。
纪夫子哈哈一笑,指着云见山说:“瞧瞧,这都是在为晨星撑腰呢,你以后要是委屈晨星,仔细他们套你麻袋。”
云见山喝下一杯酒,拉着徐晨星的手郑重地说:“夫子,那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辜负晨星。”
终于和云见山成婚,多年的愿望成了真,徐晨星此时对云见山那是百依百顺,当即就说:“见山,我信你。”
宁文洲看得牙酸,这两人平时也不见那麽腻歪啊。
后面,云见山再被灌酒,徐晨星都一一替他喝了,见状大家也不灌酒了,反正云见山也喝得够多了。
云见山确实喝得多,一晚上跑了好几趟茅厕。
宴席结束,大家又要闹洞房,郎玉宣表面不出声,实际是个阴损的,暗地里支了不少招。
什麽两人共吃一个枣、蒙住眼睛在几只手里面找到对方的手、原地转圈十几圈后亲吻对方、嘴对嘴喂东西,把云见山和徐晨星折腾得够呛。
好在大家还畏惧两人的报複,不敢太过分,见云见山和徐晨星被折腾得狼狈不堪,几人就準备溜了。
见人都走了,云见山松了口气,摊在床上喘着粗气,他刚才运动量有些大,有些累了。
徐晨星倒是还好,大家多是折腾云见山,他没怎麽动。
徐晨星起身给云见山倒了点水,等云见山缓过来,两人喝了喜酒,就这燃烧火烛发出的烛光,缓缓开始了今晚的正事——洞房。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云见山看着肤白貌美、红衣张扬、眉目含情的徐晨星,心软成一团。
徐晨星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先沐浴吧。”
云见山点点头。
虽然很想洗个鸳鸯浴,但无奈云见山没经验,徐晨星也有些羞涩,饶是心里惦记,最后还是各洗各的。
等云见山洗好,徐晨星已经躺在床上了。
云见山也躺下床,把徐晨星揽在怀里,薄薄的寝衣根本阻隔不了双方气息的入侵。
一边压着徐晨星细细轻吻了,一边云见山在被子里的手开始不老实了,灵活扯开寝衣的结。
徐晨星也不甘示弱,一边回吻着云见山,一边扒人家的衣裳。
长夜漫漫,红烛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泪,仿佛美人在哭泣。
隐约中传来啜泣声。
“呜呜呜,疼。”
“不要了,不要了。”
隐约中又传来哄诱的声音。
“乖乖,忍着点。”
“一会儿就好了。”
半夜荒唐,两人方才沉沉睡下。
云见山又梦到了前世死亡的自己,他看着自己的尸体被舍友发现然后躺在医院的太平间,最后成为骨灰盒里的一把灰。
接着,一眨眼,云见山发现自己自己转世投胎,成为一古代夫妻的孩子。
由于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他生而知之,早慧过人,早早得知了自己的名字——云归。
也不知是不是前世灵魂带来的负担,这具初生的身体显然接受不了。
云归自生下来就病怏怏的,他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自己幼年的身体负担一个成人灵魂的疲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