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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身边还有着衙役,段思华心里一个咯噔,看来两人这是有新的倚仗了。
段思华碰碰秋昭的手, 示意他注意衙役,秋昭点点头, 他也注意到了。
两人还没有动作, 宁山长听到钟声已经过来了, 看到这一幕, 还有什麽不明白。
知道来者不善,宁山长冷着一张脸, 朗声道:“不知二位闯进书院、乱敲钟声作甚?”
云允城此刻那是春风得意,闻言居高临下看着书院衆人,十分嚣张地说:“山长这话不妥,如今我和父亲都是刺史大人亲封的书院监院,还派了衙役亲随,我们都是堂堂正正进的书院,何来闯一说?”
云鸿安也忍不住耀武扬威了,抢着说话:“哈哈哈,钟声自然是要通知你们,老夫回来了。诸位还不拜见监院!”
“拜见监院。”
形势逼人,再是不情愿,钟楼下的书院学生也只能稀稀拉拉、一脸敷衍地拜见云鸿安和云允城这两天杀的货。
“哈哈哈。”
看见大家不情不愿又不得不屈服的样子,云鸿安畅快地大笑起来。
秋昭气得牙疼,低声骂道:“张全武你个王八蛋,该你在的时候不在。”
有张全武在,他秋昭定要和人一起晚上去套云鸿安父子的麻袋。
段思华在一旁听着秋昭的暗骂,有了主意。
云允城在楼上看着楼下衆人,猛地发现了不对。
云见山呢?还有其他人,貌似差人了。
云允城让云鸿安数人,一数就发现不对了,甲班的人少了得有一半了。
云鸿安当即嚷嚷开了:“云见山呢,还有徐晨星等人去哪里了,还不速速来拜见本监院。”
“呦,真是不巧,前几天刚刚游学去了,怕是不能拜见监院了。”
可恶,居然让人提前跑了,云允城心里一气,一巴掌拍在钟楼的栏杆上,却是疼得自己手发抖,偏偏为了面子只能强撑。
云允城朝芸州城的方向看去,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也让云家躲过去了吧。
刺史纵是一方要员,也不能肆意把人抄家下狱,再是针对也要找个明面上的油头。
赵大人要脸,因此手段没那麽髒,只派出衙门的人,去云家的店铺里查账搜查,搅人的生意。
这世间就没有能经得住查的生意,云母早就料到了,故前一天还在开张大吉、生意兴隆的店铺,今日就关门大吉了。
衙役们只能扑了个空,灰溜溜地回去,拿云家明面上的生意没有办法。
至于暗地里的,除了云母没人知道有哪些,刺史这边找不到下嘴的地。
听闻前来禀告消息的人说一切顺利,云母却轻松不了半分,这些方法治标不治本罢了,真惹急了直接把人下狱屈打成招,她们去哪里申冤。
只要成安侯府在一天,得势一天,她们母子就会永无宁日。
小皇子的亲外祖母,她的好大嫂,侯府的候夫人,当年挺着几个月大的肚子,想要教训新嫁来的她。
不料自己没站稳摔了一跤,直接小産,孩子是候夫人心心念念的嫡长子不说,且伤了身子不能再怀。
虽说云母当时什麽也没做,便是躲避一下都未曾有,一切都是候夫人咎由自取,但候夫人却是自此恨上了云母。
毕竟她只生了一女,没有儿子傍身,只能过继庶子,如何能甘心?不想怨自己,当然只能恨别人。
到了现在,云母无比后悔,当初怎麽就用了软刀割肉的法子,给了侯府起来的机会。
一直跟着云母的嬷嬷劝道:“夫人,莫后悔了,这偌大一个侯府,哪是那麽容易弄倒的。”
“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侯府的人睚眦必报,得知我们过得舒坦,必不会放过我们。”
但无论如何,她都会保住自己的孩子,见山、晨星和修斐,她绝不会让他们有事。
云母在滨州经营多年,在那里,她为她的孩子準备了书院大会不利后的退路。
书院这边,云鸿安和云允城先是耀武扬威一番,接着就大肆改动书院的规则,势要把书院抢到手。
先是乱排课,再是扣掉书院学生的一切补贴,想要恢複原状,除非宁山长答应向侯府投诚,以后以侯府马首是瞻。
宁山长怎麽会答应,当即就说:“两位监院爱怎麽弄怎麽弄,便是要做山长,也可以。”
话是这麽说,书院是云父的心血,宁山长就算毁了书院也不会让他落入侯府手里,毁了云父一世清明。
“哼,老夫把话放在这里,书院山长不是你宁雾之,老夫立马就走。”赶过来的谢老听到这话,当即表了态。
其他的夫子见谢老表态,也纷纷开口,表示要走一起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