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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夫子在一旁说:“现如今,书院大会算是书院唯一的出路了,谢老,你可知此次书院大会将在何时何地举办啊?”
若是知道时间地点,就可以尽早把书院学生送出去游学,顺便参加书院大会,免得留在书院里面。一是怕遭了马上就要回来的云鸿安和云允城的毒手,二是在书院怕是他们也无心学习了。
谢老脸色难看,一把把书信拍在桌上,震得茶水都溅了出来,纪夫子和宁山长的衣服上瞬间多了一片斑驳。
“敢动老夫的弟子,有没有问过老夫?”
越想却生气,谢老直接站起身念叨道:“不行,老夫要赶紧公布见山是我的弟子,我看谁敢动我的弟子?”
纪夫子不为所动,泼谢老冷水:“那些想着从龙之功的敢。”
闻言,谢老身体一僵,他是知道那些人手段有多低劣,行事有多肆意的,凭他的身份,那些人确实不敢对他下手,但对他的弟子,却是不会顾忌的。
想到这,谢老叹了一口气,身子软下来重新坐下,看向纪夫子和云雾书院说:“你们两个,这是要与书院共存亡了。”
“这是自然。”宁山长毫不犹豫地说。
至于纪夫子,也是一脸坚毅:“书院是我第二个家了,见山亦是我当作亲人一半,见山和书院,老夫都不会放弃。”
谢老说起正事:“也是巧了,我刚刚收到有关书院大会的消息。”
谢老作为当世大儒,书院大会这种盛事,无论谢老乐不乐意去,书院大会的举办方都会给他送请帖,邀请其去参加。
谢老这里,就刚刚收到了来自今年举办书院大会的书院送来的请柬,邀请谢老去做评委,谢老不準备去,一是舟车劳顿,二就是云见山是他弟子,他得避嫌。倒是下次书院大会可以去,去吹吹他的好徒弟。
谢老双眼微咪,想了想说:“我记得,在滨州,九月初举办。”
上船
六月二十七, 天气晴朗,宜出行。
被送上开往滨州的船时,云见山有些懵, 不仅是云见山, 一同上船的人除了纪夫子, 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
宁文洲不敢问黑脸的纪夫子,只好问云见山:“怎麽回事, 今天我们不是要去收土豆吗?怎麽二话不说就把我们送上船了?这是要去哪里啊?”
云见山哪里知道, 他今天正準备和甲班的人把成熟的土豆收了,没想到一到地里就见纪夫子站在旁边,一脸阴沉,随即点了几个人的名, 就让被点名的跟着走了。
云见山也被点了名, 一路跟随纪夫子到了芸州城码头, 纪夫子带着大家上了船, 没多久船就开了。
也是这时,大家才察觉不对, 这是要去哪里啊?怎麽也不提前说,一点心理準备没有不说,便是行李也无一件。
宁文洲哪里是问他, 分明这是让他去问冷脸的纪夫子,云见山可不乐意去触纪夫子的霉头, 转而逗起了宁文洲:“可能是要把我们都卖了吧!”
宁文洲瞬间想到之前同窗们被纪夫子哄去干活的经历, 顿感大难临头, 苦着一张脸说:“不会是带我们游学吧!”
“别乌鸦嘴!”张全武想到上次苦哈哈的游学之旅, 难得怼人。
宁文洲不服,气呼呼地说:“那你说是要干啥?”
“去问你大哥。”张全武指指角落里的宁大哥说。
宁文洲瘪瘪嘴, 犹豫片刻还是去问了宁大哥,宁大哥也一头雾水呢,只能摸摸弟弟的头安抚道:“大哥也不知,莫急,一会大哥去问问纪夫子。”
“好啊好啊,多谢大哥。”宁文洲一边感谢宁大哥,一边得意的眼神看向张全武。
张全武默默回了他一个白眼,真是幼稚!
云见山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甲班的学生田修斐、徐晨星、苏信源、程忍冬、张全武以外,吕坚、招财、进宝也来了,还有何夫子,人还挺多。
“不用问了,随我进来。”上船后就不知所蹤的纪夫子突然冒出来,对着大家说。
云见山和大家一道跟随纪夫子进了房间,房间很大,即使进了那麽多人也不算特别挤。
衆人都围着纪夫子,纪夫子看着大家,见大家面色都还算沉稳,勉强满意点点头。
“都坐下吧!”座位不够。吕坚、招财、进宝还有张全武便站着了。等大家都落座,纪夫子咳嗽一声,问大家:“你们可知,这是要去哪里?”
宁文洲最按耐不住,当即就说:“难不成是游学?”
纪夫子见有人犯蠢就忍不住骂人,凉凉的眼神瞅着宁文洲说:“既然文洲喜欢游学,以后夫子多带你出去游学如何?”
宁文洲再蠢也知道知道说错了,连忙推辞。 ', ' ')